到了这一步,吴良自然也不会继续揪着此事不放。 如此沉吟片刻之后,便又对巫女呼问道:“你还没有说明,你这次究竟在寻找什么东西?” “祖神对我说,当初吕齐王室其实便只剩下了一部青铜书,而吕贷在郁洲山上侍奉的便是那部青铜书。” 巫女呼答道,“青铜书并非什么珍宝,而是吕氏的族谱,记录了自姜太公而起的吕氏后人,我想找到这部青铜树,将先祖的名字重新填上去。” “这里可没有什么青铜书啊。” 吴良看了一眼亲手摆在麻布上的骸骨与遗物,试探着说道。 “因为祖神告诉我,青铜书并未随吕贷一同下葬。” 巫女呼道,“当年祖神的先祖最后一次登上郁洲山时,吕贷已经被葬在了这个地方,他的家卷与子嗣已不知所踪,祖神的先祖随后收拾吕贷的遗物时见到了那部青铜书,遂将其埋在了吕贷的坟墓旁边,并在上面栽下了一棵柏树,正是这棵千年柏树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说,青铜书在树底下?” 吴良顿时来了精神。 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树根里面,毕竟过了那么多年,树根都已经生长到了如此规模,自然早就将青铜书包裹了起来,如今要找到青铜书,恐怕便必须将树根剖开才行。 想着这个问题,吴良又看了巫女呼一眼。 这姑娘看起来挺精明的,怎么净干这种蠢事,她不会以为仅凭她自己的力量,便可以在不惊动任何瓬人军的情况下剖开这巨大的根茎,取出那部青铜书吧? 这不是痴人说梦么? “正是。” 巫女呼点了点头,随即便敏锐的感受到了吴良眼神中的质疑,随即又道,“吴太史不必如此看我,如果这么说能够令你感到愉快的话,我承认便是,这的确不是我一个女子能够完成的事情,因此一个时辰前当我挖出其中的一条根茎时,我便已经开始后悔了,那时我便在想要不要回去向你求助,只是一时想不出如何向你解释此前隐瞒了一些信息的事情,因此不知该如何向你求助,不敢回去罢了。” “……” 吴良闻言有些哭笑不得。 同时又对巫女呼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感觉,这姑娘总是能够通过他的一些极为细微的表情与神色变化,便极为精准的猜中他的想法,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。 吴良不得不怀疑这姑娘是不是有类似于“读心术”的本领。 毕竟要说了解,瓬人军中可有不少人已经跟了他很长时间,瓬人军骨干更是个个与他亲密无间,甚至如果性别正确的话,还会发生一些负距离的接触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