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兵士匆匆来到吴良身边,即可压低了声音小心报道。 “哦?是冲我们来的么?” 吴良微微蹙起眉头,有些意外的问道。 而曹纯听到这话,眉头亦是瞬间皱起,虽然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究竟什么时候进入了司马家的视线,但若司马家的人果真是冲他们来的,那么接下来他们可能便要面临一些麻烦。 “不太像是。” 那兵士却摇了摇头,说道,“司马世家来了一支马车队伍,总共八辆马车,加上随行的家仆,人数应在叁十四人左右,他们声称是来祭祖,后面的马车上所装也的确是祭祀用的祭品。” “那么……他们可有为难你们?” 吴良接着又问。 “也不曾为难我们,只是颇为客气的派人过来询问了咱们的来历,听说公子乃是自平原乐陵而来,途径温县打算前往郿县投奔亲友时,甚至还邀请公子待他们祭过了祖之后一同回府以尽地主之谊。” 那兵士脸上露出狐疑之色,以一种怀疑的语气将司马世家的表现说了出来。 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 这便是这名兵士心中所想。 瓬人军又不是头一回前往人生地不熟的地界, 却还从未遇上似司马世家这般热情的士族,再加上瓬人军本就心中有“鬼”,对于这种反常的事自是不可能不去多想。 “邀请……” 吴良的眉头亦是皱的更紧。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,因为据他所知,目前的司马世家家主“司马防”应该并不是“热情好客”的人,更不可能对一些素昧蒙面的陌生人发出邀请。 而且史书中关于此人的生平还有如此一段记载:“年轻时在州郡任官,历任洛阳令、京兆尹,年老后转拜骑都尉,养志闾巷,阖门自守。” 什么是“养志闾巷”? 什么是又“阖门自守”? 无非就是在乱世之中坚持“独善其身”,不与其他官员世家结盟,也不参与官场上的政治事务,带着一家人守住温县这一亩叁分地,好好过自己的日子,避免一不小心出了岔子连累家族受到影响。 由此可见“司马防”还是一个十分保守的人。 而这样的人若是遇上不明身份的外乡人,哪怕觉得对方的身份不简单,也应该不会主动表示要尽地主之谊, 甚至可能对方的身份越不简单,他反倒越发不愿结交,只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,不去招惹对方,也不去靠近对方,最好教对方怎么来的就怎么走,如此便永远不会有什么麻烦。 除非……他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。 “你可曾见到邀请我的人是何身份、面目,年龄几何?”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