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一个此前忽略掉的重要信息——宵禁。 陈留城最近的宵禁时间是“戌正时”。 而曹昂与曹禀“戌时”离开牲口集市,那么他们若要吃饭喝酒,就只剩下半个时辰的时间了,再加上路上要用的时间,就算是去上菜速度最快的酒肆,时间也是极为紧张。 更何况为了应对宵禁,这些酒肆与酒家都必然会选择提前结束营业,给客人留出一些回家的时间,也给自己留出一些打扫关门的时间。 所以。 曹昂与曹禀就算真如吴良所想的那样想找个地方喝酒,恐怕这些酒肆与酒家也没有办法接待他们。 毕竟,像“望月楼”这种规模的酒家,必是陈留某个颇有背景的士族所办。 连“望月楼”都不敢违反宵禁,那么其他的酒肆与酒家大概率也不敢违反…… 如此一来。 吴良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脑补错了方向,难道这二人根本就没去吃饭喝酒,而是在返回的路上遭遇了其他出人意料的情况? 就像他之前已经暂时搁置一边的小概率事件——真在路上巧遇了施术者? 可这也说不通啊。 吴良此前特意向于吉了解过“魇昧术”的具体细节,据于吉说,施展“魇昧术”主要是依靠一种不知名的厉害邪药,只有骗人口服下这种邪药才能够生效。 若是如此,巧遇的情况下曹昂与曹禀必是很难中招的。 并且他们二人本就拥有不俗的战力,身边还带着几名同样不俗的精兵,若施术者想对他们使用武力,亦是极难起到效果,更不可能不悄无声息。 这就更加令吴良想不通了。 这一刻,吴良的头大了起来,所有的线索似乎又全部断掉了。 “真是扫兴,难道陈留城内就没一个可以彻夜畅饮的地方了么?” 吴良自是有些不甘心,又故意当着两名佣仆的面说道。 “客官,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……” 其中一名佣仆却忽然又压低了声音,盯着吴良挂于腰间的几个鼓鼓囊囊的小布袋,挤眉弄眼的说道。 他显然将吴良当成了外地来的公子哥,毕竟若是陈留城内的公子哥,断然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,他们也不会不认识。 也是因此。 这佣仆才敢如此露骨的索要好处,一来是欺负吴良人生地不熟,二来其实也是在依仗这家酒家身后主人的势力狐假虎威。 “你这混账!” 见这佣仆竟敢对吴良如此造次,典韦哪里会惯着他,眼睛一瞪便要上前收拾他,杨万里亦是捋起了袖子。 “愿闻其详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