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老太年纪虽大,但一双眼睛还并未浑浊,一边上下打量着戏忠为他整理衣物,一边连连点头红着眼睛道,“志才,听闻你跟随使君在徐州打了胜仗,这次又立了大功,给咱们戏家长脸了,你父泉下有知定会倍感欣慰,好啊,好啊!” “母亲,儿终日鞭策自己,不求有功于前,但求不给戏家祖宗丢脸。” 戏忠微微低头道,脸上挂着的却是异于常人的傲气。 “好!好啊!” 老太欢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,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看向其余围在此处的家眷与佣仆,却又微微皱起眉头斥道,“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,还不速去准备好吃好喝伺候志才,他出门几月如今晒黑了也饿瘦了,好不容易回到家中难道还要他接着吃苦不成?” “是!” 众家眷与佣仆连忙应声退下。 这时老太才又心疼的看向戏忠道:“志才,如今已是深秋,你怎还只穿了一条单裤,来,快随我进屋暖和暖和,好在我已提前叫人给你准备了过冬的衣裳,一会便命人给你送来。” “多谢母亲。” 戏忠就这么任由母亲拉着来到屋内,脸上始终挂着顺和的笑容,与出征在外时的严肃谨慎判若两人。 如此来到屋内,老太又向他询问了许多事情。 不过主要都是围绕出征时的吃食啊、休息情况啊、保暖情况啊、待遇啊之类的生活琐事,并不过问军事。 而戏忠则偶尔回答上两句,其他时候都面带微笑握着母亲的手安静听着。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。 但说着说着,不知因何而起,母亲终于还是说到了那件戏忠根本就不想提及、甚至听到就自觉蒙羞的人身上。 “志才,奇文(周丰的字)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?” 老太问道。 “儿知道。” 戏忠点了点头,毫不掩饰心中不忿,咬牙骂道,“此子端的不成气候,我听从母亲所言厚颜向使君举荐于他,他却如此扶不上墙,非但自己被人瞧不起,还连累戏家名声受损,若非看在母亲与妹妹的面子上,我定要将他赶出戏家,饿死累死又或是被人打死我皆不在意,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!” “志才莫气,此事我已仔细询问过了,倒也怨不得奇文。” 老太笑着拍了拍戏忠的手,一边安抚着他,一边说道。 “怎会怨不得他,难道有人绑着他不让他做事不成……” 戏忠没好气的道。 再多的话,已是不便多说。 不过这话说出之后,戏忠已经意识到他与母亲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些信息差,以至于虽然说的是同一件事,但说的内容却略微有一些驴唇不对马嘴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