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将耳中便如同天书一般晦暗难懂,偏偏还有些无法明说的怪病,实在难以肩负重任呐。” “这……” 夏侯惇有些疑惑的看着吴良。 多少人将领谋士为了参加这种议会进入核心圈,都是削尖了脑袋的往前顶,恨不得把自己的家世与战绩夸大百倍说出来,只求被他高看上一眼。 怎么此人就如此的标新立异,直接把自己贬了个一无是处不说,还一副要死的样子…… “元让叔有所不知。” 曹禀适时上来为吴良解释道,“吴司马前些年身为兵卒在前线打了许多仗,因此患上了一种不能上战场的怪病,据说好像是叫做战后心理……综合征什么的,一旦议论军情或是去往前线,便会犯病无法自持,也是因此,我等此前才不曾请他过来一同议事。” “原来如此……” 夏侯惇已有不少领兵经验,自是见多识广。 听了曹禀的说法只是对“战后心理综合征”这种后世的叫法略微有些微词,但却并未怀疑曹禀的说法。 毕竟,战后心理综合征可不是后世才有,在这种短兵相接、血肉横飞的冷兵器时代更加常见。 在他以往的兵士中,便有许多类似的例子。 那些人要么一听到冲锋号令便发癫失去理智,要么人性情大变麻木的如禽兽一般见人就杀不分敌我,要么瑟瑟发抖哪怕被督战队用刀架着脖子也绝不向前一步…… 这种瑟瑟发抖的人并不是怕死。 面对督战队架在脖子上的利刃,他们的眼神无比坦然,完全看不到一丝恐惧,甚至会祈求督战队立刻砍下他们的脑袋…… 这些都是军营中时常出现的怪病。 不过这个时代其实并不将其当做一种病,通常会以中了邪或是惊了魂来解释,毕竟经常行走于动辄伤亡成百上千的战场,杀人又会徒增孽障,受到亡魂侵扰也可以理解。 “若是如此,那就太可惜了。” 夏侯惇无比惋惜的看着吴良,痛心疾首道,“若非吴司马惊了魂得此怪病,凭借飞奴这项不世之功,若是再于此战中奋勇杀敌立下些战功,吴司马定会受到使君重用,与我平起平坐不在话下,可惜了,真是可惜了,天妒英才啊。” “夏侯太守言重了,我虽不能为使君领兵打仗,但亦会在其他的事情上为使君分忧,我始终相信,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。” 吴良淡然一笑道。 但这淡然的笑容看在夏侯惇眼中,却自我攻略出了另外一种味道。 这小伙子不容易啊,年纪轻轻就遭此一劫,我刚才说那些惋惜的话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,他虽疼在心里,却仍故作坚强,倒也算是一条不屈的汉子!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