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是有寿命的,一门青铜炮,只能轰一百余炮,打完之后,这玩意儿就得回炉重造了。 吃完了早饭的士兵们开始了打扫营房。 所有的积雪,都要扫得干干净净,营房里的内务,都要整理得清清楚楚。 大宋步兵条例,不厌其烦地将士兵们从头到脚,从里到外,从睡觉到吃饭都安排得明明白白。 而军法官们每天最大的任务,已经找茬子。 这些事情,不需要张任去操心。 坐在哨楼顶上,他不由得想起了从广西带回来的未婚妻。 虽然黑了点,但长得还是很周正的。 更重要的是,虽然出身农家,但却落落大方,在自家母亲面前,也没有手足无措,说话做事有条有理。 这让满肚子不喜欢的母亲,总算是舒服了一点点。 在父亲回信表达了坚定的支持之后,母亲便也没有丝毫办法了。 不过那丫头这三年的日子,肯定不会太舒服了。 要学会识字,要学会管家,总还要学点琴棋书画来充门面,想到这里,张任不由得轻轻地笑了起来。 千里同行,那丫头给自己的映象还真是不错。 这老婆,以后也绝对不会差,应当是一个能带出去的。 “将军,想到什么美事了?”旁边值勤的士兵笑问道。 “想媳妇儿了!” 两人都是大笑起来。 能给寂静的夜里教手下的士兵识字,也能深入浅出地给士兵们讲朝廷刚刚出台的一系列新的政策,同时还能与他们开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,这样的将领,谁不喜欢呢! 在辕门之外,周洪看到张任的时候,满脸的都是诧异之色。周洪的身后,跟着一溜长长的几十个人,他们赶着十几辆车子,拖车的既有骡子,也有驴,还有牛,车上,装着军队所需要的给养。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张任,更没有想到,不久之前明明还只是一名士兵的他,现在居然已经能统领一营战兵了。 “老什长呢?”看到张任,他便下意识地看向张任的身后,那个熟悉的身影曾带着张任他们,无数次的去他们的村子帮着他们耕地、挖渠、收割、修建房屋,直到某一天,他们突然开拔而去,然后再也没有回来。 再一次看到了熟悉的故人,听到对方的问话,张任不仅鼻子里一酸。 “老什长他们,都没了!” 周洪愕然,那个操着一口广西腔,一句一个老表老表叫着的,像一个敦厚长兄的人,就没了? 张任把周洪请到了他的房间。 与士兵们睡的大通铺不同,作为营将的张任,是有一个独立的房间的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