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想干一票壮大自己的实力的,却不想一战之下,实力倒是折损大半,以后在赵地,扛这支旗子的流匪,就要叫不上号了。 但这只能怪自己,以为宋军的战斗力与赵军差不多,又大刺刺地在荒效野外只派十个人驻守,所以便想来捡便宜。 赵军就不敢这么干,他们只会缩在城池之中,即便出来,也是成群结队一大票一大票的,根本就无机可乘。 宋军的战斗力与赵军的战斗力,当真有天壤之别。 其实这些流匪不知道的是,除了装备之外,这些宋人的战斗力之所以如此之强,还有很多隐藏在背后的制度上的原因。 这就不是这些大字识不得一斗的流匪们所能理解的了。 流匪们缓缓地退走。 留下了一地的尸首。 太阳已经出来了,流淌的鲜血慢慢地凝固,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正在慢慢地变成紫黑色,不知从那里飞来了好多的蚊子,嗡嗡地落在那些紫黑之上,乌泱泱一团一团的。 看着流匪走远,背靠着背而立的八个人,终于是腿一软,不约而同地坐到了地上。 不仅是体力,便是精神之上,他们也到了一个极限。 大敌当前,还能强自支撑,敌人一走,整个人便完全松懈了下来。 张任这个时候,只觉得浑身上下,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。 刚刚那些刺在身上的枪,砍在身上的刀,打在身上的棒子所造成的伤害,终于显现了出来。 老什长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,也不管所处的地方血糊刺拉的,更懒得理会头枕着的就是一个流匪没有了脑袋的尸体,张任的耳朵边,只能听到老什长呼哧呼哧的喘气声。 毕竟三十六七岁了,比不得二十出头的小年轻。 “张秀才,还爬得动不?”老什长问道。 “行!”张任咬着牙站了起来。 “还爬得动,就把王启年和周义拖到屋里头去。”老什长道。 “好!”着起来的张任,这才发现,除了自己,其它几个人,似乎都伤得不轻。 “看啥看!”老什长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,“要是老子有你这个体格子,早就把那伙子人杀光了。” 的确,老什长比张任足足矮了一个头。 八尺有余的张任,别说在这个什,便是在整个战营之中,也是属于鹤立鸡群的存在。 张任嘿嘿一笑,觉得老什长似乎也没有说错。 “不过你也不错了。”老什长躺在那里,瞅着张任道:“第一次作战,虽然对手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土匪,但你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,鲁河第一次打完仗,砍完人后,两条腿跟面条子似的,是我拖着回去的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