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往坑里铲土。 作为一名营将,张藉也有份。 反倒是士兵,此刻成为了观礼者。 这是新宋的新规矩,以前可没有,一边铲着土,张藉一边想着。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,但张藉还是懂得这里头的意思,无非就是一个笼络军心,激励士气的意思。 在军中,为同伴举行葬礼,其实是一件很让人悲伤的事情,对军心士气必然会有一些打击,因为这会让所有人都发现,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成为躺在坑中的那些冰冷的尸体。 但这样仪式感特别浓重的葬礼,却会让旁观者觉得另外的一种荣耀。 反而让大家的心气更高了一些。 埋葬了死去的战友,张藉又去看了受了伤的那几个老兄弟。 不得不说,张藉再一次见识到了新的事情。 大概是一个地主的大宅子被军队征用了。至于里头的主人,兴许是逃到了下邑城里,一般情况之下,城内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大宅子的主人留在外头的。 因为这些地主有自己的私人武装,有钱,还有粮,战争一起,这些人当然要被连人带粮带钱,统统撤进城内是。 这个宅子当真修得很漂亮。 只不过眼下,几十间房屋里,全都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,一些穿着白衣服的人,进进出出。 在天井之中,拉起了一排排的绳子,上面凉晒着一些布条,而这些布条,刚刚被从煮沸的锅里捞出来。 “正将,知道这是什么布吗?”新来的后勤官方禹略有些卖弄地问道。 张藉摇头,军法官也好,后勤官也好,都是从白羽军中调过来的,其实也是控制这个战营的手段。接触虽然还不多,但那个军法官能将厚厚的条例倒背如流已经让张藉惊艳无比了。而向禹对于后勤之事也是熟练之极,有这两个人帮手,刚刚成为营将的张藉倒也是将营务打理得井井有条。 张藉压根儿就没有与别人争权的打算。 作为一名新降将,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。 真要成为与对方一样的人,那还需要时间,也需要血与火的淬炼。 这才会让对方真正的接纳自己。 虽然向禹和那个军法官外表上都很尊重自己,但眼底里那一丝丝的不信任和轻视,张藉还是能感受到的。 “这是从雷州半岛过来的,是岛上种植的一种布,当地人叫吉贝布,异常昂贵!”向禹叹道:“十贯钱一匹!” “啥?”张藉顿时惊了。 以前不打仗,丰年的时候,一石米才多少钱?不过四五百文。即便现在打仗了,米价飞涨,也不过五六贯钱一石,听说在新宋那边,粮价现在被朝廷生生地压到了两贯一石。敢有屯积居奇者,杀无赦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