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曲珍!”他嘶声叫了起来。 “王爷,好久不见啊!”曲珍笑了起来,别提有多开心了。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,崔昂抱拳,一揖到地:“曲兄,不管怎么说,我们也是同过患难,共过生死的,放过崔某这一遭,日后崔某必有回报。” 曲珍嘿嘿一笑:“王爷,事到如今,你还不肯死心吗?你却看看这天下,那里还有你崔昂的半分立足之地,你还能往那里去东山再起?西边?那是萧定的地盘。南方,那是萧诚在掌控,剩下的地方,那是大辽的天下,王爷,你已经是穷途末路了。以前我真不信什么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总觉得这天地终会给人留下一线生机。但现在,我信了。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” “放我一条生路吧,曲珍,没有我带着你,你那里会有今天?”崔昂哀求道。 “你能去哪里呢?崔兄,王爷,耶律大统领还在城外等着你呢,我们这便去见他吧!”曲珍挥手,数名侍卫跑上前去,三下五除二便将崔昂重新捆扎得结结实实,便连嘴里,都塞上了一团布条。 直到此时,崔昂才后悔起来。 自己应当早一些死的,现在,只怕是想死得松快一些都没有可能了。 属珊军驻扎在陈桥驿,并没有靠近东京城。 却是已经让所有东京城内里的人瑟瑟发抖了。 东京城破的时候,辽人的野蛮和强横,在残存下来的宋人的脑海之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映象。 这样的映象,会造就两种人,一种是愤怒,因为愤怒而生出胆魄,从此踏上反抗的道路。另一种是怯懦,看到辽人便自觉地矮了三分。 不得不说,前一种人是少数,后一种人,才更多。 但前一种人却更能让人记住他们,因为他们总是在努力地去帮绝大多数人认为做不到的事情。 因为少,因为难, 所以,他们能被人所铭记。 大营之内,竖立着十余根杆子,每一根杆子上,都绑着一个大汉,而在他们的周围,一圈一圈地站着属珊军士兵。 耶律敏翘着二郎腿靠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,周围簇拥着属珊军的高级将领。 这些汉子是昨天晚上被捉到的。 属珊军虽然只是出动了二千汉人骑兵帮着曲珍去收拾城内局面,但所有人都还是关注着城内的这场战斗。 这些人,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居然想着趁这个机会来行刺耶律敏。他们分成了两拨,其中绝大部分准备去烧属珊军的粮草,马廊,制造混乱,然后其中本事最高的那个,则潜伏在暗处,准备给耶律敏致命的一击。 整个伏击计划其实设计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