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萧绰目光闪烁,耶律洪真顿时明白了过来:“你是担心林平与耶律喜勾结了起来?” “是!”萧绰点头道:“否则我很难想明白,明明已经没有翻身可能的耶律喜怎么就一下子活蹦乱跳了起来,如果说没有一个极为强力的人物在后头支援,是绝对做不到的。” “不可能!”耶律洪真断然道:“林平与耶律喜之间的矛盾根本就不可调和,当年耶律喜的垮台,与林氏父子脱不了干系,甚至说是主要干系,你,倒还要退居其次。” “皇叔,此一时也彼一时!”萧绰道:“贤儿不是陛下,林平忠于陛下,可不见得忠于贤儿,如今贤儿马上就要登基为帝,到时候贤儿倚重的,只怕不是他林平,甚至于,贤儿还会很厌恶此人,林平不但无法继续掌大权,一个不好,性命宗族不见得能保,在这样的情况之下,林平勾结耶律喜,扶助耶律喜篡权夺位,那他岂不是又有了拥立之功。而且,一旦功成,耶律喜被压制了十余年,又能有多少心腹可用,这大辽的大权,岂有不落在林平之手的道理?” 耶律洪真眨巴着眼睛,听起来,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又合乎情理,但他又觉得那里不对。 “现在不管这些了,只要击败了耶律喜,抓住了他,一切就自然会水落石出!”耶律洪真烦燥地道:“只是兵马从那里来?” 他看了一眼萧绰,有些责怪地道:“要是你没有下令解散军队,让他们各自归家就好了,好散而是不好聚,现在可是麻烦了。” “大军征战半年有余,如今满载而归,人人都希望带着战利品早些归家,让家人一起分享喜悦,夫妻要团圆,父母想见儿郎,孩子渴望见到父亲,我怎么好再强留战士们呢!”萧绰叹道:“便是陛下,肯定也是希望这天下与他一起分熟胜利的喜悦的。战士们载誉归家,所有人都喜乐融融,却也对当前的局势稳定有利。谁能想到,耶律喜这个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人,出现了问题呢?” 耶律洪真是老军务,此刻却是满脑子的盘算从那里调兵。 部族军队、头下军队已经解散,人家还没有到家你便又要征集,只怕会引发乱子,而且来了也不见得有心征战,那还不如不来,免得平添事端。 皇后的属珊军,如今还在南阳,远水救不了近渴。 而皇帝亲军皮室军,如今万余人马随完颜八哥回了上京,剩下的三万出头,都在这析津府,但皇帝的棺椁就在这里,还要护送回上京,也不可能大规模出动。 那就只剩下南京道的汉军了。 如果说以前的汉军,耶律洪真肯定还不太放心,但这十年来,在皇后娘娘的大力扶持之下,大辽的汉军战斗力突飞猛进,已经是仅次于皮室军,属珊军的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