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二位被弄回来。 让王俊颇为感慨的是,自己的那位前任是被锁在囚车之中的。 而那位始作俑者,前河东路前安抚使秦学士,却是一袭布衣骑在马上悠哉游哉,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即将被问罪的家伙。 贿赂了押送的禁军,王俊见到了那位都钤辖,一壶烈酒,几斤羊肉,两人都是武将,倒也是相谈甚欢。 那位前都钤辖知道了王俊的身份之后,自然也便知道了王俊是什么意思,很是爽快地向王俊提了一个条件之后,便将他所知道的事情,尽数告诉了王俊,更为关键的是,他将自己在军中能够信任的,能够托之以腹心的一部分军官名单,交给了王俊。 这对于现在几乎是只身进入河东路的王俊来说,就是及时雨了。 而这位前都钤辖唯一的要求便是,请王俊帮着照看好他的家人。 他这一去,只怕再难回去了,自己家人恐会受到欺凌,官场之上,捧高踩低,特别是像他这样基本再无翻身余地的家伙,恐怕更是会让河东那些饕餮们来一场分享的狂欢。 听到这些话,王俊顿时便也知道,眼前这家伙,只怕在河东挣下了不菲的家业,不过人走茶凉,现在他沦为了阶下囚,过往辛苦挣下来的家伙,便只能便宜别人了。 想到这里,他又不由得想到自己。 离开了广锐营之后,他的官位也是直线上升,那个时候,朝廷为了分裂广锐军,可是不遗余力。 而自己,在得到了马兴的赏识之后,在河北路上还不是春风得意,同样也挣下了不菲的家业,只不过随着马兴这个强项安抚使逐渐在皇帝面前失去欢心,自己便也被开始清算了旧帐。 不说别的,单是自己曾经是广锐军的副将,便是一个不可原谅的原罪,于是乎,自己到了汴梁,成了昭狱的犯人。 家人为了营救自己,贱卖了所有在河北的产业,然后带着钱到汴梁来救自己。 有时候,你很难说什么是祸,什么是福。 如果自己还在河北,大体之上,已经随着马兴一起战死了。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? 河北这一丢,别说家业保不住,家人性命都难保。 现在倒好,因为自己进了大狱,家人也跟着到了汴梁,倒是逃过了这一大劫。 而马兴呢? 明明是被革了职的。 要是换成别人,只怕早就屁股一拍,回老家养老去了。 可这位倒好,偏生还要以一个革职之身在河北辛苦工作,而那位新上任的河北安抚使李防,却是推三阻四,一路走得比乌龟还慢,硬生生地拖到了河北丢失。 这直接导至了马兴父子战死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