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被冲下来的浮尸竟然多达上百具。 “发现没有,这些死尸一个个的都瘦得皮包骨头,浑身看不到几两肉!”杨万富道:“大理境内缺粮,看来是到了一个极致,不然,像刚刚那样的少年,但凡还有一点点粮食,他家里也是舍不得让他饿成这样的。” “打了几年仗了。”江雄道:“那里还会有好日子过。钤辖,荆湖算是鱼米之乡吧,普通百姓也就是勉强能过而已,但凡碰到一个荒年灾年,立马就是破产破家的惨淡景象。我当水匪儿的那会儿,手下这样的人,一抓一大把,都是没得办法,不得不去当水匪求一个活路。” 杨万富瞅了对方一眼,江雄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,别转头去看向别处。 江氏是荆湖大家,更是荆湖水师的实际控制者,多年以来,为了让荆湖路在不断地在水师投入,同时也更加地倚重他们江家,他们已经不单单是养寇自重了。 他们是自己组织水匪队伍。 江雄,就是江氏派出去组建水匪队伍的佼佼者。 但凡朝廷或者荆湖路上想要动一动江家在荆湖水师之中的位置,水匪们便会出动了。 此时,如果不是他们江家统带的队伍,那铁定是会在水战之中被水匪打得溃不成军,狼狈不堪的。 事情一旦不可收拾,地方上便只有重新让江家出马,而一旦他们出手,水匪立刻就会连接惨败,黯淡收场。 如此多年下来,江家在荆湖水师的地位,早已牢不可破。 直到出了江雄这样一个怪胎。 这家伙收拾外人,也收拾自个人。 江家本家几个嫡系被他带的水匪打得惨不忍睹,惹得江家勃然大怒,动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将江雄给逮住了,要不是萧诚从自家媳妇儿那里听到了这个逸闻,派了人去专门将他捞出来,这位江统制,早就被执行家法了。 “江统制,你跟着抚台,是为了什么呢?”杨万富淡淡地问道。 “还能为什么?”江雄道:“这条命都是抚台救回来的,士为知己者死,抚台这么看得起我,不以我是一个水匪就看不起我,反而委以重任,还在贵阳城中给我置宅子,把我婆娘娃娃安排得好好的,我除了把这条命还给抚台已经无以为报了。” “假如有一天,抚台要你与荆湖江家面对面的干起来呢?你怎么办?” 江雄冷笑一声:“从他们要把我在牢里弄死的那时候起,我就跟江家没什么关系了。抚台真要我干他们,我不会有半分犹豫,顶多再打垮他们之后,留他们一条命。” 杨万富大笑起来。 “都钤辖,留他们一条命不算什么吧,都成落水狗了,还怕他怎的?”江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杨万富的脸色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