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杓特别提起了萧诚是他灵光一闪的结果,因为眼前这两个彪形大汉的脑袋,不见得有多好使,打仗特别凶悍的家伙,在思考一些比较复杂的问题的时候,总是喜欢将复杂的问题简单话,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,就是一刀下去,什么麻烦都没有了。 罗杓自己的手下也有这样的人。 他生怕这两个家伙不管不顾,先将自己宰了再说。 到时候提着自己的脑袋,指不定还真能让他们逃出去。 王柱有些冲血的脑袋,倒是真因为萧诚的名字而冷静了许多。 “一个活着的乌蒙王,能让咱们两个以后在贵州路诸军之中横着走!”范一飞将嘴巴凑到了王柱的耳边,低语道:“到时候管他什么李信、韩锬、管他什么田真、杨斌,见了我们,都得喊一声哥哥!” 王柱不由一咧嘴笑了起来。 李信韩锬是萧诚心腹爱将,田真是思州田氏一族,杨斌是播州杨氏一族,便是眼前的范一飞,身后也还有一个都钤辖杨万富撑腰呢,倒是自己,孤家寡人一个,嗯,能在这些人面前昂头挺胸,似乎感觉会很不错。 “乌蒙王,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,放下武器,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!”王柱翻身下马,在地上死尸的身体上擦拭着刀上的鲜血,笑道。 罗杓点点头,示意周围护卫们放下了刀枪。 不出王柱所料,不时有一些天狼军或者天武军的骑兵找了回来,与那些失去控制惊慌失措的蛮骑相比,清醒的他们很容易就能在混乱的场面之中找到机会返身而回。 当然,也有一些在路上永远地失去了回来的机会。 饷午的时候,王柱和范一飞都清楚,能回来的,大概就都回来了,还没有回来的,只怕永远也回不来了。 两人身边,此刻聚集在一起的,仅仅只余下了五百余骑。 而在他们的周围,聚拢起来的叙州蛮步卒,倒是有两三千人。 他们没有马,跑得慢,此刻倒是不用跑了。 敌人虚实就在这里,只不过五六百骑。 不少天狼军天武军的士卒手心里都在冒汗了,因为外围,许多叙州蛮骑也在零星的归来,可以想到,在不久之后,他们将真正的陷入到了叙州蛮兵的重重包围之中。 而他们手中,唯一的王牌,便是乌蒙王罗杓。 “两位将军,我没有说错吧,我们叙州伍卒,可并不是一盘散沙,你们真要杀了我,现在大概你们也要死了!”罗杓此刻看起来精神不错,宋军甚至还替他包裹了伤口,那面破烂的王旗也给他寻了回来重新挂在了旗杆之上,现在就立在这里迎风飘扬呢! “少说废话。”王柱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