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规也站了起来,拱手道:“官家,眼下辽人猖狂,边境之上不断生事,河北风雨飘摇,此时,朝堂之上应当精诚团结,戮力对外,而不是制造事端,使得朝廷动荡,官员人人自危。” 东西两府的两位最高长官对视了一眼,虽然两人也不对付,夏诫太强势,一心想要伸手西府,陈规自然讨厌他。但在对付崔昂之上,两人却是心照不宣。 这个人必须要打压。 其实现在打压他,也就是在打压皇帝。 朝堂可以有限整顿,但绝不能大动干戈。 果然,东西两府的首脑齐齐反对,赵琐即便想支持崔昂,也说不出口了,当下挥挥手:“崔中丞也是想破案心切,两位相公也不必太过苛责于他。而且一连两次了,恶徒劫杀囚犯,杀人灭口,当真是肆无忌惮,穷凶极恶。他们都已经出现在京畿了,下一次出现,会不会是在汴梁城中,不抓住他们,岂能让人安心呢?” “那就先从抓这些人入手,人过留痕,雁过留声,哪有犯下如此大案子而不留下丝毫痕迹的,崔中丞,你要是抓住了这些人,拿下了口供,那时再有什么动作,我必然全力支持!”夏诫转头看向崔昂:“而在此之前,没有证据,绝不许胡来。” 崔昂深吸了一口气,有些无奈地冲着夏诫拱手称是。 赵琐的心里烦燥得很, 掌控着大宋命运的这些高官们告辞离去,赵琐却还是久久地坐在哪里没有动弹,好半晌,他才敲了敲桌子,一个老太监躬着身子,从门外走了进来。 “权进,你怎么看这件事?” “官家,皇城司对两起人犯被袭击的事情细细地做了梳理,以老奴看来,这两件案子,并不是一伙人做的。”老太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语气平坦,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。 “不同的人做的?这两起案子的人犯,针对的其实都是老二。”赵琐沉声道。 “第一起那些边军将领被杀,用的虽然都是军中器械,但动手之时,却毫无军中风格,完全是江湖中人的手段。”老太监接着道:“而这一次,就完完全全是军队的风格了。” “也就是说,崔昂也没有完全说实话,他想误导我,让我认为两件事情都是一人所为!” 老太监没有说话。 “权进,这两起案子,你说说,哪一桩有可能是老二做的?” 抬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官家,老太监道:“如果说这两起,有一桩一定是荆王殿下做的话,那一定是第二年,劫了秦开这一起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死的人少!”老太监道:“而且人犯是被劫走,不是被当场灭口。其实灭口是一件最容易做的事情。荆王殿下重情,特别是对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