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 在盐州愈是呆得久了,程圭的心就愈发的痛。 因为盐州产出的盐,可不仅仅是那种低端的泥沙俱全、苦味涩味俱有的糙盐,而是足足有三分之一的雪花盐。而这种雪花盐的质量之好,是程圭生平仅见,而一问这种盐的价格,居然只有市面之上雪花盐的三分之一。 程圭自然是一直吃雪花盐的。他可以想象得到,盐州的雪花盐,马上就会到整个西北甚至整个大宋的食盐市场造成多么大的冲击。 而这些党项人,又会从中谋取多么大的暴利。 得将盐州的控制权拿回来啊!程圭在心中心心念念。 可是眼下要打李续,他们是绝对的主力,实在是得罪不得,只能先哄着他们,等打完了李续再说。 可是像拓拔扬威这样的老谋深算的家伙会想不到这一点吗?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应对呢? 程圭的眼睛看着山下的军队,脑子里却是百转千回,以致于萧定正在发表的慷慨激昂的演讲,他是一句也没有听到。 事实上,萧定也没有多说。一万多人的军队,他嗓门再大,也没有多少人能听清。只不过是一些激励人的口号,萧定吼叫一番,然后数十个大汉再齐声吼叫一遍,最后全军吼叫一遍,差不多就有点儿那意思了。 上万人突然的呐喊,让程圭身体一震,整个人这才回过神来,耳边已经响起了震天的鼓声,定晴看时,一支支的军队正在陆续地开拔。 “程朝奉!”转过身来的萧定,拱手对程圭道:“我部这便要去了,这一次正面硬撼李续所部,说实在的,萧某人心中是没有多少底的,而决战的胜负,其实全都悬于朝奉一人之身,如果禹藏不能成为我们的盟友反而是我们的敌人的话,那萧某人除了狼狈逃窜,只怕不会有别的选择了。而且到时候倒霉的绝不只是我一部,只怕镇戎军也难逃败绩。” “指挥使放心,程某一定会说服禹藏花麻的。”程圭郑重地道。 “好,只要禹藏花麻反正,这一战的首功,便是朝奉你的了。”萧定笑道。 “哪里敢与将士们争功!” “不不不,这一战的关键就在你那里,只要成功,我们没有一个人会眼红程朝奉你拿下首功的。”萧定大笑,“这一路上过去,也必然是不平坦的,小心对方的斥候。拓拔奋武,你须得护好程朝奉的安全。” “遵命!”拓拔奋武道大声道。 “仁多知州!”萧定又看向了白发苍苍的仁多忠。 “指挥使放心,您与拓拔副指挥使这一次一齐出征,后面粮草调运之事,仁多忠就是不眠不休,也会把一切都做到最好!”仁多忠抚着白胡子道,“要是误了指挥使的事,回来便砍了我这大头去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