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诚点了点头:“还要伫存大量的石炭,木炭等物,这些东西,可以向横山中的部族购买,他们一般都自己烧制木炭,而石炭这些东西,在我们这里也不稀罕,四处找一找,看看有没有那种露天的容易开采的。” 朱老幺拿小本本一条条记了下来,连连点头答应。 罗纲看了一眼四周,接着道:“榷场到目前虽然还只运行了不到一个月,但总体上来说,还是平稳的,我们算是两头收钱了,进入榷场,我们要收进场费以及相应的税收,同时我们的货物在内里与他们交易,又可以赚上一笔,总体来说,这第一个月,我们净赚了约一万贯。” 看着众人不动声色的面孔,罗纲有些急了:“大家不要小看这一万贯。主要还是刚刚开始运营,货物少,不成规模,很多人还只是试探性地来进行交易,便是我们身后大宋的商人,基本上都还没有主动过来,只有我们自己的商队在做这件事情。可即便是这样,也赚了一万贯,一年下来,那也是十万贯。据我估计,如果一切发展正常的话,以后一个月三五万贯,应当是不在话下的。保持这个利润,以后广锐军的军费,便绰绰有余了。” 萧诚笑道:“雨亭的努力,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,榷场现在有这个成绩,我们都很满意,交易是一个细水交流的地方,信誉也需要长时间的经营和维护才能建立起来,我们相信,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兴许到了明年,后年,每个月七八万贯的利润也是有的。” 一席话说得罗纲眉开眼笑,这一段时间的辛苦,霎那之间便化作轻烟腾空而去。只觉得身子都轻了几分。 另一侧,坐着一个大家都不太熟悉的人,一件老羊皮袄子,一只大毡帽,两条长长的帽耳朵垂下,倒是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。这个人总是十天半月才出现在营地里一次,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,但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整些啥,反正他每一次回来,都会去见萧诚。 “定边城里,最近不是很太平。苗绶父子最开始还在上窜下跳,但随着嵬名部被我们彻底摧毁,他也就没有了声息。现在这父子二人,居然开始将定边城里的家产,往延安府等地转移,据我观察,每天总要走个三五车的样子,这父子两人,很富有。”说到这里,这人笑了笑,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,看得众人不由一阵恶寒。 “苗绶父子已经怕了,苗绶已经向马安抚使上了辞职,乞求解甲归田,不过马安抚使给押下了,估计是要等大哥来了之后再说。这人既然已经心生退意,不想与我们为难了,那我们也不为己甚,没有必要追着他死砍倒底,虽然这人满身的小辫子,随便抓一个都能致他于死地,但此人毕竟在西北多少,同僚,上下级间多少亲朋故旧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