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拓拔扬威这么容易便能相信一个人了?别说是仁多忠,便是拓拔奋武,也是愕然不语。 逢人且说三分话,未可全抛一片心。 这不是拓拔扬威一向欣赏的一句话,平素也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吗?这萧诚有什么魔力不成,能让拓拔扬威这样的人物,一席谈之后,居然便全抛一片心了。 “萧诚有一颗不安分的心!”拓拔扬威微笑道:“这个人不论才学,心胸,城府,都是上上之选,我很是期待有朝一日,他当真成为了大宋的东府相公,当了宰相之后,会是一番什么光景?” “我也能看出来,这家伙有一颗不安分的心,但在大宋,他还能造反不成?”仁多忠摇头道:“没有人能从内部掀翻赵氏的皇帝宝座,我想这一点,作为一个读书人的萧诚,比谁都清楚!” “正是如此啊!”拓拔扬威笑道:“所以他才将目光投诸于外。他也没有想过要造反,但是呢,这个人,一定是不愿意把自己的生死荣辱全交到皇帝一人手中的。所以,于他而言,像我们这样的人,反而是他更好的伙伴。因为我们这样的人,天生是无法得到大宋朝廷以及皇帝信任的人啊。” “这倒的确是。不过一个出身于萧氏这样家族的人,对于大宋的皇帝有这样的感觉,倒也是匪夷所思!”仁多忠有些不解。“这萧家,可是几代忠良了。” 拓拔扬威哧地笑了起来:“书读得太多了,就是这样个样子。” “萧诚书读得再多,能有大宋的那些相公们读得书多?”仁多忠反问道。 “仁多老族长,你以为大宋的那些高官显贵们,内心深处,真的就瞧得起他们的皇帝吗?”拓拔扬威道:“这些人,哪一个不是人中之龙,不是过五关斩六将,击败无数同僚,才站到那有限的几个位置上的。只不过他们到了那一步,就心满意足了。反正以大宋一直以来的规矩,做到相公,只要不造反,不忤逆,那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罪过能加到他们身上的。” “那这个萧诚为什么如此没有安全感?我觉得以他的能力,将来做个东府相公绰绰有余。”仁多忠道。 “这个我也没有看透,不过总感觉这个人,有一种想在将来与皇帝掰掰腕子的感觉,这就有意思了。”拓拔扬威笑道:“别看大宋相公尊贵,但去与留,也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吗?皇帝要你走,你不走成吗?我猜萧诚这家伙,就是不想让这种情况出现。他想让这样的事情,不是皇帝老子一人说了算。” 仁多忠哈哈大笑:“这可也跟忤逆相差不远了。” “天子,垂拱而治!”拓拔扬威盯着仁多忠道:“这个萧诚,想做的一定是这件事。所以我觉得有意思,所以我决定跟着他先干着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