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亦是这般认为。”赵援道:“此人绝不可小觑,能将他早些拿下,自然是早些拿下的好。否则让他找着了机会,一举将殿下在三司使内的人都给拔除了,我们悔之晚矣。” 一个国家,最重要的,莫过于人事,财权以及军权。 赵敬自觉能占着人和,而在财权之上,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不停地努力,在三司使之中拉拢安插了不少人,自然不能容萧禹破坏。 “本王今天便写折子,向父皇讨这个差事!”赵敬一拍大腿道。 “不不不!”赵援连连摆手道:“殿下,想要这个位置的人可是不少,两府相公们必然也会乌眼鸡似的盯着这个位置,谁都明白这里头有着巨大的利益所在。所以啊,现在您只管先看着,让他们争上一争。争到最后,相持不下,殿下这个时候再出手,必然是一击必中。” “万一父皇先行允准了他们中的某一个呢?”赵敬担心地道。 赵援微微一笑:“打断骨头连着筋,血浓于水呢!官家岂有不清楚这里头涉及到的军权,人事,财计?偏生殿下你过去一向与军中毫无瓜葛,反而是有些龌龊,现在倒成了优势了。所以啊,只要殿下您在关键的时候递上折子,愿意为官家分忧解难,这个位置,就必然是您的。” 赵敬哈哈大笑起来:“子玉真不愧是我的张子房啊,就如你所言,我们先来看哪几个相公会想插上一脚!他们已经位极人臣了,还想如此的话,只怕会让官家不太高兴的。” “正是如此!”赵援道。 赵敬却又是叹了一口气,道:“当年一步走差,以为是将老二赶出了京城,岂料反而让他如鱼得水,如今他回来之后,将知开封府,子玉,这可是开封府啊!你说,父皇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成算?” “并没有!”赵援断然道:“知开封府虽然意义特殊,但殿下可别忘了,陛下如今可是春秋正盛呢!荆王在河北路立下大功,这一次返京,如果不给予应有的奖赏,反而是说不过去的。以荆王殿下的身份,似乎也只有开封府这个位子,能摆得下他。他愈是如此,只怕官家会愈忌惮。而且,如果有些不晓事的官员,错会了官家的意思,巴巴地贴上去,只怕于荆王殿下,更加不是什么好事。殿下,您说说,陛下会喜欢一个在军队之中有着极高声誉,如今又在文官队伍之中拥有大量拥护者的王子吗?” “有可能捧得越高,摔得越狠?”赵敬带着无限的憧憬道。 “很有可能呢!” 没来由的突然又想起了萧定,赵敬又心烦意乱起来:“这个萧定,真真是一个祸害,先是让章廓没来由的被陛下扒了安抚使之职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