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萧韩氏则是想起了当年嫁给萧禹之时,家族之内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,以信阳韩氏的地位,当初嫁给萧禹,的确是下嫁了。 但如今,却不得不说自己的父亲还真是慧眼独具。 那时候的公公,还不过是一个边关将领而已。而丈夫萧禹,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儿而已。 十六岁入萧家门,至今二十四年过去了,忽忽儿的,自己都是当奶奶的人了。 公公算是异数,以一介武将,竟然成就了宰执之位。 而自家相公,亦是努力向上,如今成了大宋计相。 自己在汴梁,也妥妥地算是一流人家的当家大娘子了。 而当初嘲笑自己的那些族人,如今都还在下头苦苦挣扎呢!便是长房嫡系一脉,官儿最高的,也不过是一州知州而已,与自家那是没得比了。 而往下一代再看,长子走得是公公的路子,媳妇儿是勋贵世家高家的女儿,次子读书有成,起码有七八成把握可以拿下进士,而小女儿也是京师之中有名的才女,如今又定了相公家的公子。 萧家,可算是兴旺发达了。 心中高兴,自然要以酒佐之。 萧禹父子三人饮得是天香阁里的烈酒,而几个女眷,喝的却是丰乐楼的眉寿,这种酒醇而不烈,香味悠长,倒是适合女子饮用。 以萧定为首,儿子女儿媳妇儿自然都是要向长者敬酒的。便连小小的萧靖,也有样学样,举着杯子里的果浆,奶声奶气地祝祖父祖母身体康健,福寿绵长,只把萧禹两口子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 这一刻,只把平日里无数的烦恼忧愁以及勾心斗角全都抛诸到了脑后,心中仅剩下了安乐详和。 酒宴即罢,喝得有些酣然的萧禹,带了两个儿子去小书房说话,而萧韩氏却是带了女儿儿媳和孙儿去后头。 看着老头儿摇摇晃晃的模样,萧定赶紧上前去扶着,萧诚却是笑着跟在后头,平日里老头儿小心谨慎,极少喝这么多酒的。大哥甚少回家,正是让大哥尽尽孝心的时候。 “二弟,今日这酒,以前却是没有喝过,酒性之烈,平生仅见!不知出自七十二家正店的那一家?”虽然满脸的大胡子遮着,但没胡子的地方,却也是红扑扑的。 “这却不是七十二家正店所产。”萧诚笑道:“此酒出自天香阁,是人家的家酿,向来不外卖的,只不过我与天香阁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相识,此时人家有些难处,我伸手帮了一把,结了一个善缘,所以这酒,我倒也能弄到。” “二弟向来古道热肠,好心自有好报。”萧定笑道:“不知二弟能否还弄一些,多多益善,这玩意儿,在北地,却是极好的东西。” 萧诚笑了笑,其实还有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