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事情最终没有走到哪一步,辽人闹了一回,也就罢了。 随后朝廷便调来了荆王任了安抚使。 自己虽然被架空了,但当到担惊受怕的夏诫却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 调来了荆王,却仍然将自己放在大名府,这自然有些惩诫的意思在里头,但彼时的夏诫却并不太在乎了。 生死之外无大事啊。 这几年,随着北疆形式一日好过一日,夏诫一颗死灰般的心,却又是活蹦乱跳了起来。 荆王是个有本事的。 这几年来,自己吸取了以前的教训,不懂的东西,不乱插言,依荆王之命行事,踏踏实实,勤勤恳恳地做好一个知府的本份工作,努力为荆王作好后勤事宜,却也是得到了回报。 荆王也是个会做人的。 但凡有点功绩,总是要把他夏治言拉上的。 一来二去,早年自己的那些污点,却是已经被洗得差不多了。 而夏诫也觉得自己这几年学到了很多东西,特别是在军事之上,再也不是像以前那样一知半解了。 刚来之时,总觉得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军队打仗嘛,也就是那么一回事。 吃了大亏之后,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纸上学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 可笑自己以前就是那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。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。 荆王要走了。 压在自己头上的那座大山,终于要被移开了。 一直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自己,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了。 崔昂崔怀远算个什么东西? 自己进入东府任参知政事的时候,他在哪里?是在河东还是荆湖哪边做转运使吧?这几年再做得风生水起,也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。 资历之上,比自己可差得远了。 他来当安抚使,就能压到自己头上? 当真是笑话。 夏诫夏治言在京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人的。他可是已经提前知晓了朝廷虽然任命了崔怀远来任这个安抚使,但同时,也让自己以知大名府的名义,同时又担任了河北路转运使。这便是将整个河北路的财政大权,都交到了自己手上。 架床叠屋,彼此相制嘛,官家在这一套之上,一向是极熟练的。 一个初来乍到的安抚使,想要与在河北路上经营了多年的自己较劲儿的话,他崔昂还不是个儿。 要是知机,哥儿俩便你好我好大家好,要是不知机,那咱们就一拍两散,不将你弄得灰头土脸的回去,也枉自我在河北呆了这么多年了。 更何况现在荆王回去知大名府了,官家的意思已经表达得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