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私人那里打听消息。 消息闭塞,生活节奏缓慢的增城县衙,在接下来几天内,源源不断收到了不少消息。尽管这些消息比较杂乱,其中还有相反和没用的,但已经足够勾勒出那份公文的背景。 然后增城县就傻眼了。事情怎么看都不对头:公文要求这边去黄埔请兵来剿匪,这怎么看都像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。无缘无故,那些营兵会听你一个县衙的?剿匪费用谁出?由此引申的话,大概熊制军新官上任,要给那位曹总兵穿穿小鞋? 不怪增城县这样错判:这个年代的资讯是极其缓慢的,一个偏僻下县的衙门,根本搞不清楚省城里大佬之间的关系,谷老爷也不知道老熊和老曹其实在福建时就是亲密战友。 事实上即便是在信息化普及的后世,除非有极其靠谱的第一手渠道,否则下边的县太爷同样也不大可能搞清楚省里大佬之间的关系。层次差得太远,天然就有信息天花板在那里。 一边是新任文官总制,一边是手握兵权的大将,以为自己被夹在大佬中间摩擦的谷老爷彻底慌了神……看来这次不死也要菊花出更。 可是谷老爷又不能不照做。在当前这种局面下,知道背后有人在等他发动,那他就必须发动。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,遇到事,连装死的选项都没有。 两天后,谷县令穿着全套官袍,忐忐忑忑下轿,心中七上八下地站在了黄埔军港门前。 看到对面穿着橄榄绿对襟短衫,戴着古怪的翘檐帽,荷枪实弹,英挺站在门前的哨兵们,谷老爷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,然后和师爷对望了一眼。 这时一旁长随自动上前,递上了谷县令的帖字。下一刻,谷老爷看到面前这位值班的小校伸手拿过帖子,居然低头仔细看了起来。 “遮莫此人能看懂?”谷老爷不由得小小吃惊了一下。 小校很快打破了老爷心中的疑问:“去,骑马给大人通报,有增城县令谷泰求见。” “是!” 说完这句话后,值班排长很熟稔地推掉了长随递过来的门包银子:“几位先在这里候着吧,看大人见不见你们。” 没有刁难收礼,没有盛气凌人,值班的小校还识字,这让谷老爷一行人很是不适应。 没过多久,之前去通报的哨兵,骑着一匹健硕的驽马回来了:“大人有请增城县谷老爷。” 于是,谷老爷就见到了开拓军司令,在明军系统中官阶为游击的黄埔军港主任王博王大人。 一切和相像中并不太一样。 王参将在接见了谷老爷,听清了对方前来借兵剿匪的来意之后,并没有表现出发怒冷笑或是破口大骂等等一系列武人常见的动作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