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到深深的寒意,尤其是看见有些疯癫的袁崇焕,所写出的那封告罪疏,就叫他不敢再多看下去了。 本以为嘴硬的袁崇焕,绝不会写对自己不利的言论,却未曾想到过,袁崇焕非但全写出来了,还有这众多深藏的秘闻。 与建虏奴酋皇太极暗中书信往来。 矫诏擅杀毛文龙的真实目的。 朝中挺袁派的一些勾当。 甚至还包括辽东将门的一些…… “我都写了,全都写了!”在骆养性愣神之际,丢掉手中狼毫的袁崇焕,转过身来,瞪大眼睛,激亢的抓住骆养性的腿,嚎叫道:“叫我死,快叫我死,啊……” 城府极深的袁崇焕,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,竟会有这种求生不能、求死不成的境遇,心神失守的他,此刻真的想长眠不起。 “来人啊!” 看着神态疯癫的袁崇焕,强压骇意的骆养性,沉声喝道:“即刻将此人严密看押起来,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!” “喏!” 在精心布置的黑屋外,冲进来数名锦衣卫,他们将袁崇焕架起来,也不管袁如何挣扎,便朝黑屋外走去。 举着灯盏的骆养性,静静的站在原地,看着木桌上散放的纸张,心里一紧,旋即便单膝蹲下,‘啪~’,逼仄的黑屋内,响起灯盏落下的声响,骆养性忙将这些纸张收拢好,速度极快的揣进怀中,便起身朝黑屋外走去,一刻都不想呆在此地。 最近几日,午门聚集的言官御史,越来越多,没完成旨意的骆养性,知晓此事时,心里比谁都着急。 毕竟国朝经历这等风波,其根本就是关押在诏狱内的袁崇焕,至于那帮言官御史所讲,骆养性根本就不相信。 倘若完成不好此事的话,骆养性都想到了自己的下场。 只是在完成旨意后,骆养性心生畏惧,他对崇祯皇帝的手段,感到深深的惧怕。 从北镇抚司那边,一路赶到午门这边,稍稍回神的骆养性,瞧见数十众的官员,一个个行跪拜之礼,无声的聚在一起。 一些上了年纪的官员,甚至不受控制的晃动着,但却依旧跪在原地,这种无声的抗议示威,才是最为致命的。 倘若崇祯皇帝不能处理好此事,那对其威仪的打击,无疑是最致命的。 “沙沙沙……” 骆养性的脚步加快,在无数道眼睛的注视下,所穿飞鱼服的裙摆飘动,一些大臣沙哑的骂声,在身后响起。 ‘奸臣!’ ‘小人……’ 那些带着贬低字眼的称谓,毫不留情的招呼着骆养性,可是被骂的骆养性,却丝毫没有在意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