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下属忽然一拍脑袋,“我没记错的话,袁少卿的瞻衮堂中似乎就收藏着《清明上河图》,不知可否让我等一开眼界?” 徐膺绪笑说,“你可莫不是记错了,《清明上河图》真迹是何等的珍贵,哪会这么轻易的就出现在我等身边,搞不好在陛下内务库存放着呐。” 那下属讪笑,“或许是罢。” 袁忠彻心中敞亮,得,看出来了,这是大家伙变着法要看我这藏品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敝帚自珍也是一时畅快,若是在众多读书人面前收获大批赞溢,那才是真快乐。 读书人嘛,总是有这个通病。 于是笑道:“明日下午若是下班得早,诸位若是赏脸,不若到寒舍来喝杯茶,我等吟诗作乐,届时我亦愿拿出瞻衮堂中众多孤本书画,与诸位同乐。” 自然无不应允。 其实京中早就有传言,那幅《清明上河图》就存放在袁忠彻的瞻衮堂中,如此珍贵名画,读书人又大多会那么一点点丹青,那个不心痒。 一阵喧嚣后,忽然一位刚入尚宝司卿的官员笑问徐膺绪,“徐卿,听说你家三妹夫在顺天那边搞了个什么房产,以后如果迁都了,朝中显贵的宅邸都是他这房产修建宅邸,这几日京畿多有传言,说那英国公张辅去往交趾之前,已在黄指挥处购买了一除顺天房产,以备将来迁都。” 徐膺绪笑了笑,“有这么回事。” 袁忠彻虽然是尚宝司少卿,但受到陛下的青睐高于徐膺绪,知道的消息也更多,道:“所以大家也早做准备的罢,迁都是势在必行的事情。” 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。 张辅都在顺天购买房产了,自己也可以早做准备,不求买一个张辅那样的高大上的宅院,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,自己还是买得起。 有机会去拜访一下黄昏。 忽然来了一位小内侍,众人还以为陛下要用章印,却听得小内侍说,陛下宣召尚宝司少卿觐见。 袁忠彻对众人笑说别忘了明日下班后去我那瞻衮堂喝茶。 说罢急忙去了。 估计陛下是想让自己算一下张辅和高贤宁,这个其实没有难度。 算命一事,袁忠彻心知肚明。 就是神棍。 说到底,还是结合时势和被算命者的性情、背景、阵营,来断定他的仕途和未来,算的人多了,总要碰巧那么一两个,于是神算子的名声就打出来了。 对于像袁忠彻这样的人来说,这是在仕途上爬升的最无奈也是最有用的途径。 读书? 自己大概也就和徐膺绪差不多。 钦天监是不想去的。 那是个囚笼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