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 成了,徐妙锦和黄昏没有机会参加梅家的喜事。 不成,徐妙锦和黄昏也没有机会参加。 新婚期间,丧事他们大概是不会来的。 宁国公主嗯了声,“那我心里有数了,明天少不了要碰见徐皇后,倒也是神奇,徐皇后自从用了黄昏供上的那什么沐浴露、润肤水,活得越发个年轻了,夫君,你说这黄昏到底是怎么了,被水溺后,怎么忽然如此多才了。” 梅殷苦笑,“我若是知道,今夜也不会如此发愁了。” 很多事都败在他手上。 宁国公主起身,“我去洗漱了,夫君你也早些歇了罢。” 梅殷点头。 待宁国公主走后,梅殷犹豫了许久,去一旁拿了宣纸铺好,亲自磨墨,提笔在宣纸上,许久不曾落墨,又重重将笔毫放下。 就这么坐着看着白色的宣纸。 外面响起更夫喊更声。 梅殷倏然惊醒,从砚台上拿起笔,放在砚台里重重的来回摁了好几遍,这才让凝固的墨汁融化,在宣纸上泼墨而写:“顺昌、景福吾儿:往忆先祖,赫赫名在,再溯今日,已是笑柄,为父读书一生,侥有薄名,曾误大义,每每思之则夜不能寐而涕然也,今永乐章国,天下已定,岁岁将增,为父欲逆流而上,以补心殇……” 挥毫泼墨,洋洋洒洒数百字一书而就。 梅殷搁笔。 拿起价值不菲的玉石镇纸将这封家书压在书桌上,起身,推开窗户,看着天穹上繁华星辰,深呼吸了一口冷空气。 面容倏然冷峻起来。 星空很美。 江山很美。 我想活。 活着多看几眼这个世界,听徐府的下人说起过,是丫鬟绯春无意说漏嘴,是她听徐妙锦说的,徐妙锦说黄昏给她描述了一个光明的世界,黑夜如期而临时,人却用智慧,让繁华的城市变成了不夜城。 不知道那是一种何等光景。 应该很美……的吧? …… …… 在应天城地处繁华地段的一座坊子里,有个老妇人坐在书房的灯下,透过窗户望向漆黑的外面,她知道此刻外面的黑暗中,一定有北镇抚司的密探在监视。 甚至可能不止。 也许还有南镇抚司的人,或者内官监大监郑和的人。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。 但她毫不在意。 有些东西,是那些狗鼻子永远也看不见的。 在数日之前,老妇人就已经将家里的奴仆尽数遣散,如今这偌大的院子,只她一人,烛火昏黄倍清冷,冷寂之中,老妇人的脸容在烛影摇摆下,显得有些惊悚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