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墭,而是直奔老唐王卧房而去。 老唐王仿佛苍老了许多,人也更迷糊了。 朱器圾呼唤了好几声,老唐王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。 他看着眼前的幺儿,精神倒是好了很多。 朱器圾跟老唐王随意聊了几句之后,突然装出怀念的表情,忧伤的道:“还记得小时候大哥对我可真好啊,经常抱着我去买好吃的,好几年没见大哥了,我想去看看,我想,再看他最后一眼。” 说着说着,他竟然流出了眼泪。 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。 老唐王跟着流泪道:“嗯,你是该去看看你大哥了,要不然就再也看不到了。” 朱器圾突然间又装作惊恐道:“可是,父王,我怕啊!” 老唐王不由惊奇道:“你怕什么?” 朱器圾装作惊恐到了极致,有点歇斯底里道:“我怕死啊!父王,您想想,如果我死了,您还能传位给谁?” 老唐王闻言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 他,仿佛明白了什么。 过了很久,他才摸着朱器圾的头,坚定的道:“幺儿,别怕,父王陪你一起去。” 这个时候,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尚未卧病在床之时,整个人都散发出威严的气息。 他缓缓整了整自己蟒袍,随即朗声道:“任国成,备轿。” 老唐王所说的轿子就是一个躺椅,两根长长的竹竿。 两队护卫开路,朱器圾和任国成跟随左右,很快,一行人便来到了大牢里的天井中。 这个时候,王府里的下人已经准备将朱器墭和朱聿键父子下葬了。 这两父子并没有享受到藩王下葬的礼仪,天井中也就两口薄薄的棺材,送葬的人好像也就那么几个,甚至,两父子连蟒袍都没换上。 他们,就那么穿这囚服,躺在两个方桌临时拼起来的台子上,准备进棺材了。 朱器圾缓缓的走过去,假装愣愣的看着朱器墭的尸体,仿佛在回忆着什么。 奇怪啊,外表竟然看不出一点中毒的迹象! 或许,这就是没人疑心的原因吧。 但是,我能肯定,你是被毒死的! 朱器圾右手缓缓取下隐藏在长袖中的银针,然后鼓起勇气,突然间趴朱器墭身上,嚎啕大哭道:“大哥,你醒醒啊,大哥,我来看你了!” 他借着身体的掩护,缓缓摸准位置,一咬牙,偷偷将银针插入朱器墭的胃部! “哎呦,什么东西?” 哭着哭着,他突然间捂着胸口蹦了起来,好像胸口被什么扎到了一样。 老唐王见状,不由吓了一跳。 他泪眼模糊道:“幺儿,你怎么了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