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秀于林风必摧之。 他二人这么弄,自然引来他同僚的疏远。 就连石鉴也对二人意见越来越大。 领导收不收是领导的事,但你送不送,就是态度的问题了。 是以,每次凉骑来袭,石鉴都派文虎、马隆上去迎敌,败多胜少。 而一旦凉骑退走,就派唐咨、全端尾随…… 来回弄了几次,文虎终于憋不住火气,“天下焉有此理?长此以往,你我二人死无葬身之地也!” 他的脾气也跟文钦一般无二,火爆粗猛。 马隆却盯着文虎不说话。 这么多年,一个坑接一个坑的踩,让马隆心灰意冷,只想回乡奉养双亲。 “孝兴意下如何?”文虎蠢蠢欲动。 马隆意兴阑珊,“你我皆反复无常,为天下人轻,若离太原,还能去何处?” 文虎神秘兮兮的指向西边。 马隆皱起了眉头。 文虎干脆开诚布公道:“实不相瞒,我兄文鸯未死,已投奔凉州,司马家与吾家有不共戴天之仇,今日能容我,他日必不能容,兄长昨日信至,我欲为内应,献太原与杨骠骑,以为进身之资,怎奈智术浅薄,今欲与孝兴同举大事,可乎?” 马隆盯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,“司马氏不杀你我,已是大恩,受人之恩而献人之城,此小人行径也,休要多言,吾誓不与你为谋,你好自为之。” 说完便转身而去。 文虎呆立当场。 雁门郡。 卫瓘很快就收到了文虎的消息。 “这个马隆当真不识抬举!”孙阳怒道。 卫瓘却像发现了一块璞玉,“不,此人有勇有谋,深陷囹圄,而不失节操,堪为良将!” “属下并未发现其过人之处,几次小战,都失利而归。” “龙游浅水,虎困于匣,自然无过人之处,难道你忘了,他以三千人守合肥新城,挡诸葛恪二十万大军?”卫瓘笑道。 孙阳长叹道:“此等人物,司马氏居然不重用?” “不被重用是必然的,你且看洛阳朝堂,有几人还是寒门庶族?” “这……倒也是,马隆不愿配合,太原不知何日可下。”孙阳忽然感慨起自己幸亏在凉州,若是在中原,恐怕现在不是屯田客,就是士族豪强的家奴。 “此事不可急于一时,若猝然起事,则必遭洛阳中军反扑,需与雍凉形势配合。”卫瓘轻抚颔下长须。 司马昭刚刚进位相国,若太原有失,无论如何也坐不住。 长安丢了还有潼关、函谷关、河东等地为屏障。 太原丢了,洛阳就渐渐暴露在西凉铁骑的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