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烈:“在下听闻这王霖不过一介武夫,得天家恩宠方可幸进,却仰仗权势为所欲为,动辄执凶器伤人,视人命若草芥……实乃国之……” 这厮本想说“实乃国贼也”,但话到嘴边,突然想起王霖位高权重,他这句话一旦出口,怕要给自己惹来祸端,就生生咽了回去。 主位上的韩庭眉头紧蹙,心头不爽。 本来好好的以文会友,突然就变了味。 竟然这么多人站出来背后对妹夫王霖说三道四,他正琢磨着该如何反驳,且赶紧结束这个危险的话题。 王钰突然起身淡然道:“诸位,我等在此以文会友,讨论科举,还请莫谈国事!” 李延年轻笑:“我等只是就事论事,为秦会之鸣些许不平罢了。” 王钰目光一凝,心道:真是一群乡下来的乡巴佬,大傻子。 这王霖也是你们敢议论的? 简直不知死活! 狗屁的为秦会之鸣不平! 王钰心中明镜一般,这些地方世家名门的士子,一向自诩清高,他们在这般场合以王霖为谈资,无非是借王霖扬名而已。 韩庭终于忍不住了,王霖是他的亲戚,也是韩家时下最大的靠山,他要再不表态,消息传回韩家,他爷爷奶奶不打死他才怪。 “李兄,王少师乃国之栋梁,此番又平叛有功,实不能妄加非议。况,那秦桧附逆从贼,罪恶昭彰,王少师为国除奸,何错之有?!” 李延年打定主意要踩着王霖的肩膀往上走,此刻焉能偃旗息鼓。 自振振有词道:“韩兄,吾知你韩家与王少师有亲,但大义所在,岂能因亲而隐?秦会之或许有罪,但堂堂翰林名臣,不经三司会审,不经朝堂议罪,如此当堂而诛,浴血圣前,可谓斯文扫地,我辈文士岂能不心有戚戚焉?” 杨建志、裴相宜旋即高声相合。 又引起了一群士子吵吵嚷嚷,总之大意是秦桧有罪也不容王霖擅自诛杀,若这口子一口,武将动辄就杀文臣,至天下读书人于何地,云云。 王钰勃然大怒,突然冷森森道:“诸位莫要呱噪,王少师贵为公爵,又掌伏虎军,国之干臣,妄加非议乃是重罪!况此番王少师平叛救驾立下盖世奇功,朝廷正在酌定封赏,此时汝等言语若传扬出去,定然引起官家震怒,如此种种,断了科举之路倒是小事,若被议定为附逆者鸣冤,则当处同罪!” 王钰这番话可谓是惊天雷。 瞬时所有人都冷汗津津,赶紧都老老实实闭住了嘴。 杨建志、裴相宜也一脸悻悻,缩了回去。 只剩下李延年犹自有些不甘心,今日之事若就此而止,他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,反而会面临得罪王霖的风险,太不值了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