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去,拍拍王霖的肩膀,挤眉弄眼道:“贤弟好生享受,咱们兄弟改日再聚!不过,佳人虽美,色却是刮骨钢刀,殿试在即,贤弟莫要过度放浪形骸,保重身子为好!” 事是这个事,但王霖打死也不能承认:“马兄哪里话,我再与师师姑娘说说话,便也回了。” 骗鬼呢。马扩撇嘴,扬长而去。 李师师沐浴更衣,又换了一身衣裙。 她今日吃了不少酒,两颊嫣红,醉态朦胧,风情万种。 她半卧在榻上媚眼如丝。 王霖自不矫情,既然佳人自荐枕席,他何必惺惺作态。 只是他刚近榻前,门外便传来使女的急急呼唤声:“娘子,官家来了!” 李师师俏脸骤变,顿难堪涨红了脸。 她望向王霖,匆匆往榻下一指,红脸道:“暂请公子委屈一二,奴应付了官家便是……公子放心,奴……” 我去,这狗官家赵佶,早不来晚不来,非这个节骨眼上来。 王霖心里咒骂两声,稍一犹豫,还是无奈钻入了床底。 要让赵佶发现他与李师师孤男寡女相处一室,那还得了。 王霖伏在床底,听见赵佶进门来的动静,谈不上紧张,只心里生出某种无以言表的异样感。 …… “奴拜见官家!” “师师,朕多时不来,可曾想念于朕?”赵佶面带浓笑。 李师师面色微僵,笑道:“官家朝政繁忙,哪有时间老上奴这里来,奴心里明白的。” 李师师又道:“奴这就去给官家沏茶!” 说话间,李师师转身走去。 赵佶虽然觉得今日的李师师情态与往日大为不同,却终没有太在意,他笑吟吟在房中转了一圈,很快就发现了王霖三人的三幅画,李师师还未来得及收起来。 他的目光乍一落在王霖的画上,扫一眼顿大惊失色道:“此画为何人为你所做,画技笔法神韵,竟与朕一般无二?!只是这画上人的装扮着实怪异……” 李师师端着一盏茶走过来,见连赵佶本人都如此震惊,便笑道:“官家,这是那武科解试第一名山东王霖所做,说实话,奴当时也惊讶极了,这天底下还有研习官家书画相像到如此地步的人?” “王霖?是他?!” 赵佶霍然起身,展开王霖的画作反复端详,目光主要还是落在题诗上,连一些用笔衔接的细节都认真查看。 终大笑起来:“朕自创瘦金体,讲究形神并举。有气韵而无形似,则质胜于文;有形似而无气韵,则华而不实。朕万万没想到,朕的书法画技竟悉数让王霖学了去,连朕都难辨真假,他岂不是当世奇才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