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琼明显有些颓废,原本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增长一下见识,学得一生本事好继承家业。结果本事学到了,却看不上祖上的家业,让他大感失败。尤其是想着自己余下两个不成器的儿子,更是烦闷,可面对罗幼度的设宴款待,也不得不强打着精神,堆积笑脸,认真应对。 尤其是身旁和蔼的胖子胶东王钱弘俶,巧舌如簧,连连劝酒。 景琼知钱弘俶在大虞朝廷位居异姓王第一,地位崇高,不愿触其颜面,连连举杯,本就心烦,十几杯美酒下肚,也有消愁之意,与钱弘俶对拼起来。 景琼酒量不小,但钱弘俶久经沙场,酒色穿肠过的主,比他能喝的在汴京都找不出几人,将景琼灌得七荤八素,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,便如死猪一样。 当景琼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日清晨,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,定睛一瞧,瞳孔顿时一缩,却是两条白藕般的玉臂粉腿。 景琼打了一个激灵,往左右一看,一左一右分别睡着两位妙龄女子,鼻腔中满是令人陶醉的香味,也不知是檀香还是体香。 “这不是在做梦吧?” 景琼脑子闪过这个念头,闭目听着榻上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,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,这才睁开眼睛。 他不知身处何处,小心翼翼地想要将压在身上的玉臂粉腿挪开,却惊醒了两位娇俏的美人儿。 两位美人操着一口悦耳的江南口音,热情地给他穿上衣服,服侍他洗漱。 经过交谈,景琼才知道自己居然住进了胶东王府。 景琼不太听得懂,但觉得很是悦耳享受,任由美人在身上施为,自己趁机看着屋内摆设,登时瞠目结舌,脑海中只有四个字,金碧辉煌。 屋子里的屋柱趺瓦,尽数都是铸铜造就,黄橙橙金灿灿的。 还有他睡的床,金光闪闪,这色泽是金? 景琼吞咽了口唾沫,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,道:“这是金子打造的?” 为他梳头的美人笑道:“是镀金的。” 景琼大吐了口气,就是嘛…… 但随即美人儿又道:“大王嫌弃紫檀木不够靓丽,特点镀上了一层金箔。” “咳……” 包金紫檀木床? 景琼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土包子,在琉璃镜里见身后的美人憋着笑,也觉得自己有些丢脸,忙转移话题道:“不知胶东王可否睡醒,容我亲自道谢。” 得知钱弘俶已经醒了以后,景琼走出了自己的房间,一瞬间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,王府也不知究竟有多少间楼阁,一重重美轮美奂的房屋回廊,途中碰到的全是身着绫罗绸缎,明艳绝伦的美女,景琼甚至怀疑自己身在仙境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