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只放眼当下,令黄河之水,更加浑浊。当效仿昔年大禹与汉之王景,堵不如疏。为了避免黄河改道,冲毁田屋,当构建支流,助黄河分流,令之顺利出海。” …… 吕蒙正看着滔滔不绝的宋白,心底暗叹:论学识之广博,确实了不得。 如此人物? 真的会贪污受贿? 吕蒙正实在难以相信。 原来那日晚上他们偶遇陈家的下人偷偷送两车大礼。 郭贽职业病发作,拉着他暗中跟着陈家的马车返回陈宅。 此事在两人心中留着一根刺,消除不去。 但两人也不知详情,也不晓经过,不敢多想。 毕竟宋白作为士林后起之秀,给诸多大贤看重期待,都希望他能扛起新一代读书人的大旗,号召更多的人向学。 吕蒙正也是幼年孤苦,对于宋白的文采与经历都很敬服。 不愿相信如此人物,竟会背地里行不法之事。 这几日,吕蒙正天天来进奏院抄报纸,顺便听一听论证,增长知识。 每每听宋白发言,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许误会。 直到今日,他在抄报纸的时候,发现了陈文显的一篇文章。 文章写的是泰山,强堆辞藻,借着泰山隐喻新朝气象,歌颂当今天子显贤德可比历代封禅之人。 文章中规中矩,媚上之气太重。 联系那夜之事,吕蒙正不得不怀疑其中的猫腻。 看了宋白片刻,吕蒙正转身离去,带着他的抄录的报纸,去找郭贽商议了。 宋白抹去额角汗珠,在众人的赞叹下回到了位子上,然后对着上首由他上司刘载微微作揖。 他眼中有些热切,自发现自己受到了质疑以后,立刻察觉了风向的不对,感受到了危险。 他本是靠刘载的信任器重,才有了自身不具备的权力。 这质疑声一大,刘载有可能收回他的特权。 宋白立刻做出了应对,进奏院事关报纸发行方面存在着一定的不足,也会影响报纸的收益。 将现今的情况推给政策问题,入手改良,同时也便于自己的小动作。 他知道罗幼度对于报纸的重视,只要罗幼度同意了他对制度的改革,就意味着报纸的疲态是制度问题,而非他的原因。 若罗幼度能够夸赞两句,称他改革一针见血。 进奏院也将再无人敢在背后多说一句废话。 反对他,等于反对,夸赞他的罗幼度。 刘载脸色闪过一丝复杂,他刚刚收到宋白对于进奏院院报部一些问题的修正改革,洋洋洒洒千余字,字字珠玑,句句在理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