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蜀,中原拿了汉中,哪有不觊觎成都的道理? 莫说是拿主意了,上上下下一群手里不干净的官员,皆惶恐难安,想着自己这些年贪墨的家当,大有卷铺盖逃难的意思。 大程官孙遇破口大骂:“王昭远误国,其罪当诛。若非他再三蛊惑国主,焉有今日之事?” 此次出兵,反对的人并不在少数。 只是孟玄喆、王昭远一意孤行而已。 孟玄喆瞬间领悟,这是要甩锅,不管怎么样,将一切罪名甩给王昭远,然后向罗幼度请罪,实在不行将汉中兴元府割让给中原。 王昭远这一败,让孟玄喆彻底认清了现实。 “李相,就劳烦你代笔了。” 孟玄喆紧张地看着李昊。 在蜀中李昊的文笔那是公认的。 李昊早就在琢磨怎么写降表了,此刻闻言,硬着头皮答应。 便在这个时候,又有一则急报快马传来。 传信人叫南雄是川东防御使南光海的儿子。 “陛下,中原贼兵袭击三会、巫山军寨,家父战死,夔州……夔州失守了!” 南雄泣不成声,跪伏在孟玄喆面前。 孟玄喆霍然而起,脸色煞白,直到这时他才明白,自己早就中计了。 夔州是蜀地东方与中原荆州相邻的疆界。 北方战败,随即东方也传来战事。 这两股部队一东一北,绝不是什么意外,是早有预谋的。 “夔州怎么丢的?” 孟玄喆撕心裂肺地叫喊着:“那里防备如此严密,怎么不声不响的就丢了?” 夔州位于巴蜀东北部,首府为奉节县,蜀汉章武二年,刘备兵伐东吴,遭到惨败,退守鱼复,将鱼复改为永安。唐贞观二十三年,改永安称奉节。 一直以来,夔州奉节据荆楚上游,控巴蜀东门,雄踞瞿塘峡口,形势险要,历来是川东军事重镇、兵家必争之地。 与巴蜀东面而言,夔州无异于是巴蜀的剑门关。 夔州丢失,意味着门户大开。 东面的中原军将会长驱直入,直捣成都。 孟昶虽然躺平,却也在暗地里防备着中原。罗幼度智取南平之后,他特地在奉节城东设锁江浮桥,上置木栅三重,夹江列炮,修建防御工事。而且在夔州以东的方向三峡方向,他们还建造了三会、巫山两大军寨。 阳平关因为王昭远的无能丢失,但夔州不声不响地就落陷了,孟玄喆怎么样也想不明白。 南雄一脸惊恐道:“中原军兵分两路,陆路袭击三会、巫山军寨,家父拼死抵抗,奈何中原兵强马壮,两处军寨皆为中原所破。” 他这是给自己的父亲脸上贴金了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