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听初瑜说新买了庄子,先是一愣,随即摇摇头道:“不妥,你这个时候买田,是给慧丫头的妆田吧?挪出去,再寻不到妥当的怎么好?” 初瑜摇头道:“天慧的妆田早就置下……这是媳妇买给二房两个侄女的,到底妯娌一场,静惠既没了,媳妇总要尽尽心……” 虽说感念媳妇仁义,可对于她此举,李氏心中却并不十分赞成。 她想了想,道:“你虽是一片好心,可二房不止弄潮姊妹两个……颂哥儿他们兄弟几个还年轻,往后还会有儿女落地……” 初瑜却是难得的坚持:“旁人父母双全,哪里需要我这伯娘多事?这世道,女子本就不易,天望年岁又小,一时半会儿依靠不上。多些东西傍身,侄女们出门子后也能少受些委屈……” 李氏便不再多说,道:“她们小姊妹还有两年半的孝,即便再买,时日上还算富裕,那就先挪给我用……” 初瑜含笑应了,吩咐丫鬟去取了田契过来。 田契上书的是曹颙的名字,李氏便使人叫来曹方,让他拿着田契去衙门过户。 不过小半日功夫,相应的手续就都处理妥当。 李氏又拿出钥匙,使人从私房里取了白银五千两,另外亲笔写了一封手书,收信人是李鼐。 她在信中言明,自己“赠给”李家这二十顷地,是为了回报李煦与李韩氏当年的“养恩”。 李家虽不如早先,可李韩氏的香火供奉不能少了。另外就是见李煦如今病卧在床,日子拮据,心中不忍,因而将田庄相赠,使得李家有所进账。 另外五千两银子,除了用来给老爷子改善生活、请医问药,剩下的则是给李煦预备的后事银子。 李煦生于宦门,除了晚年这几年不顺溜外,几乎一辈子都享受富贵荣华。 最后的大事,即便不宜大肆张罗,可也不能委屈了老爷子。 她在信中还注明,此事他心里有数就行,不用告诉老爷子。 这份礼实在是太重。 五千两银子还算小头,那二十顷良田,现下的市价将近三万两。 李鼐将李氏的信读了三遍,信中除了感激,就剩下担忧。 毕竟李氏的身份早已揭破,除了王氏这样没见识的内宅妇人之外,还当李氏是自己堂姑奶奶之外,李鼐与李煦一样,知晓李氏“金枝玉叶”身份。 李氏愿意照顾李家是好事,可一下子赠送这么多财物,李鼐很难心安。 若是因此,引得曹颙夫妇不满,那会使得两家原本就疏离的关系越发雪上加霜。 思来想去,李鼐到底不敢私下收了这份“厚礼”,还是去了上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