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景。 曹颐与四姐儿便相伴出来,找了个凉亭坐下说话。 将跟着的丫鬟都打发远处站了,四姐儿愁容上色,道:“三姐姐,我实在是没法子……大姐那里,我该说的都说了几遍,可瞧她的意思,丝毫没有省身的意思……大嫂、四嫂都是明白人,谁看不出她的小心思?若真是的过不下去,兄弟姊妹之间,谁还能束手不帮?可孙家哪里就到那个地步了?亲家老爷已经起复,礼哥儿也正式授官,日子只有越过越好。这样每次见面都哭穷,哪个受得了?” 曹颐叹了一口气,道:“即便大姐想要向求娘家援手,今日也不该如此。大嫂脾气虽好,可天慧是她的心尖子。大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?才会这般不管不顾起来?” 四姐儿想起同长姊在后罩楼的对话,自己那个大姐哪里是遇到什么难处,不过是眼馋旁人有的,想要四处哭穷,往自家里划拉。 可居家过日子,谁的银子又是大风刮来的? 想要给人东西,与旁人想要,这滋味儿可不相同。 不说其他的哥哥、嫂子怎么看,就是她这个胞妹,两次三番下来,心里也有些不耐烦。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或许就是所谓的“人穷气短”。 孙家的日子虽渐渐好些,可因曹家日子正好的缘故,两家的差距越来越大。 兄弟姊妹之间,只有自己长姊最艰难。 可即便是兄弟姊妹之间,也没有这样相处的道理。 他们这一辈人中,曹颍居长,不说与长房姊弟之间关系如何,就是同二房这边的亲弟妹之间,因年龄相差太大的缘故,相处的日子都不长。 到底是自己胞姐,不为旁人,只为不让母亲再为她操心,四姐儿也不好束手。 想到这里,她说道:“媳妇娶了,外甥女也嫁了,大姐还能有什么难处?不过是穷日子过怕了,手上没银子,心里不踏实……可这样拉下脸四处打秋风,看着也实在不像……要是真闹了生分,不知道的,倒说咱们势利,不顾手足情分……” 曹颐却神色淡淡的,没有接四姐儿的话。 东府兄弟姊妹如今是风光不假,可她也没有沾光的心思,自然不会与之关门来一场手足情深的大戏。 除了与曹颂打小一起长大,感情颇深外,其他人哪有什么感情。 早年多次看顾曹颍,是因都是曹家出嫁的女儿,曹佳氏身份贵重,不好插手;曹颙、曹颂又是男子,她能尽力帮的,就尽力帮。 可哪里落了好? 因晓得双生子是李家子孙,曹颍就埋怨曹颐,怪她不该怂恿自己当年卖了两个姨娘,伤了亲戚颜面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