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食不言、寝不语,这会儿也不是说话的时候。 等到众人用完饭,漱了口,曹颙方对长生道:“出去走了一遭,你的胃口倒是比早先要好……” 长生讪讪道:“早先是弟弟不懂事,让太太与嫂子跟着操心……又不是孩子,还真的让人哄着才肯吃饭不成?既是旁人吃的下,弟弟就当也能吃得下。世间行事,无人能随心所欲,口腹之欲都不能克制的话,那还能有什么出息?” 这话有几分意思了。 曹颙点点头,道:“你能这么想,可见是真长大了……” 旁人还没什么,只有天宝低着脑袋,下巴已经顶到前襟上。 左成坐在天宝上首,见了他这小鹌鹑的模样,不由发笑,低下头轻声道:“明儿五弟也开始不挑食,老爷就会夸五弟……” 天宝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,悄悄的问道:“真的?” 左成毫不犹疑的点点头。 天宝看看小叔叔,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,小小模样也带了几分正经。 可惜的是,他的正经没坚持多一会儿,便成了懊恼,因为曹颙发话,要众人随他到前院书房。这“众人”,独不包括天宝。 天佑等人早就猜到曹颙是有话要说,才聚齐了他们几兄弟;长生跟在兄长身后,则是有些纳罕。 虽说长兄如父,长生的教养也是曹颙在操心。 可因长生毕竟是叔叔辈的缘故,曹颙鲜少将他们叔侄放在一块说教。 到了书房,曹颙并没有急着给他们讲什么大道理,而是让左成说了永亮之事,问众人的观感。 天佑的观感与左成差不多,觉得永亮是自作自受;恒生则同左住相似,认为他有些可怜。 五人中,只有长生是没见过永亮的。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:“他已经是一家之主,面对生恩、养恩,本当可以寻更妥当的解决方式,却是存心欺瞒、立事不公,落了下乘,到了现下境地,确实是自作自受;可垂鬓之年便离开生身父母,即便有养母溺爱,却无父兄教导,难免行事少了大气,思虑不够周全,也委实可怜了些。” 要说方才“克服口腹之欲”的话让人眼前一亮,那长生现下这番话,就令大家刮目相看。 曹颙赞赏的点点头,看向天佑四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善:“一事两面,都想到了,方能思虑周全。这世上,又有哪个是坏得脚底流脓、头上生疮,全无半点好处的?天佑与左成两个,防心太重,爱将人往坏了想,容易处事偏颇;左住与恒生两个,则是太过心软,总想着旁人的好处,有时就失了立场……” 天佑四人见他训话,都起身垂手站。 就听曹颙接着说道:“古人都说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