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向曹颙的目光,带了几分恳求:“莫非大哥听到了什么消息,还请大哥指教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已红了眼圈。 曹颙神情一凛,道:“到底怎么了?” 曹项也顾不得生气,望向广禄,带了几分担忧。 广禄哽咽道:“皇上今早派人拘拿了我二哥,还使人圈了王府。王府里乱成一团,自然也顾不得下定之事。只有我记挂此事,怕兄长们干等着担心,跟看守王府的护军央求了半响,才得以出了王府。” 他只有二十岁,是遗腹子,打小养在伯父家,寄人篱下,性子难免有些怯懦。 遇到这样的大事,他开始只是想着无论如何要告诉曹家一声,否则使得曹家空等,两家别再生了嫌隙。 现下到了曹家,告诉了曹家延迟下定之事后,他就有些迷茫,不知下一步当怎么办。 看着沉默不语的曹颙,他带了几分依赖,道:“大哥,小弟当如何行事?您有没有听到风声,皇上为何会发作小弟二哥?” 曹颙摇了摇头,道:“王爷之事,我闻所未闻……” 说道这里,他不由沉思。 按说他的消息,向来也算是灵通,可对于雍正为何突然发作裕亲王府之事,却是一点风声也没听过。 这样看来,裕亲王犯的忌讳,多是天家私隐,不是明面上能听到的。 “三阿哥,你还是先回王府……”曹颙道。 兄弟毕竟不是父子,即便广灵真犯了什么忌讳,也未必会牵连到广禄身上,如此自乱阵脚,反而容易惹人厌弃。 若是广禄真也是问罪之列,那即便他磨破了嘴皮子,王府的护军也不敢放他出来。 “回王府?”广禄有些犹豫,道:“那样的话,怕是一时半会儿就出不来了,怎么打探我二哥的消息?” 曹颙摇摇头,道:“既是皇上要拘人,打探也是徒劳,不管是放人,还是怎的,总会有旨意到王府,三阿哥还是先回王府为好。” 见曹颙镇定,原本有些慌乱的广禄也跟着镇定下来,点了点头,道:“都听大哥的。” 既是要回去,他便也不耽搁,只望了望东府影壁,轻声道:“太夫人同四姑娘跟前,还请两位哥哥帮忙分解一二,小弟这就回去了……” 曹颙没有点头,而是对曹项,道:“使人给三阿哥找匹马。” 曹项应了,吩咐管事去牵了一匹马。 广禄感激的冲两位抱抱拳,才接过缰绳,翻身上马,渐行渐远。 曹颙与曹项刚转过影壁,就见有一个嬷嬷过来,原来兆佳氏等得不耐烦,开始使人到前面催了。 曹颙对那嬷嬷摆摆手,叫她先回内宅,自己同曹项稍后就到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