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霖哥儿这是怎么了,在宫里受欺负了不成?”魏文志如今在王府当差,也见过一些权贵阿哥的倨傲,所以才有此一问。 恒生看了他一眼,却是不说话。 还是天佑轻咳了一声,道:“还能为什么,不过是听说你往家里领了个美人儿,又怕是外头以讹传讹,请你过来吃酒,听听怎么回事儿,省得误会。” 魏文志闻言,却是失笑,道:“什么美人不美人的,不过是见到朋友有难,拉扯一把。他这个妹子却是个烈性的,只说不能白拿我的银子,要为奴为婢。可若是真让她入了奴籍,岂不是趁火打劫?实劝不动她,加上她哥哥有事儿出京,便留她暂住,权当给妹妹作伴。” 他说的朋友,是同一个胡同的街坊。 那家姓罗,儿子叫罗瑞,也是武举,家境本还殷实,后因父亲染了赌瘾,将家资给败了,日子过的艰难起来,连儿女已经定好的亲事都黄了。前几日,那赌鬼父亲更是将即将及笄的女儿玉珠给卖了。 罗瑞自是不肯让那些人将妹子领走,求到魏文志这边。 两人有几分交情,魏文志哪里能看着朋友的妹子与人为奴,便仗义一把,花了一百两银子赎回玉珠身契。 罗家外头还有赌债未清,罗瑞怕父亲不死心,就将妹子托给魏文志照看。 这家的妹子却是言道,不愿被父亲再卖一遭,宁愿入魏家为奴,省得沦落到那肮脏地方,死了也不清白。 乱糟糟一团,加上外有还有人找罗瑞追赌债,魏文志便暂时收留玉珠,罗瑞则是出城躲避去了。 天佑见魏文志神色坦荡,寻思了一会儿,道:“你家姨娘怎么说?” 魏文志闻言一怔,讪笑道:“姨娘原是不肯的,可毕竟是个小姑娘,我总不能安排她住客栈……” 换做旁人家,亲生母亲也好,养母也好,为了不让儿子被媳妇辖制,都会在早早的给儿子安排屋子人。 桂娘却没有这般做,她是说少爷们父母缘薄,小时候吃了不少苦,只盼着夫妻缘厚些,往后过的顺心如意才好。 为了这个,文杰与文志身边只留小丫鬟,稍大些就放出来,就是为了免得她们生事。 文杰与文志晓得庶母好意,倒是对这个安排无异议。 恒生道:“连你姨娘的意都违了,可见义气,想来志二哥同这那姓罗的是换帖兄弟?” 文志讪讪道:“那倒不至于,只是去年曾一同参加会试。到底求到我身上,总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妹子落入火坑。对我来说,不过是举手之劳,对他们兄妹来说,却是关系生死的大事。” 他只是对违背姨娘的意思,有些心虚;对于帮助罗家兄妹,倒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