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之人。 弘旺身上,却看不出什么风采,言行间多了几分小心,少了几分贵气。他长得有点敦实,五官并不出众,也不像弘皙、弘历、弘明几位那样,有着爱新觉罗家的丹凤眼。 八福晋虽跋扈,弘旺却是八阿哥府唯一的小阿哥,为了老有所养。八福晋也当善待弘旺几分才是。 然后,就刚才一罩面,赵昌就看出这母子之间的淡漠。 八福晋傲气凌然,没有亲近庶子的意思;弘旺只是畏惧生疏,没有去讨好生母。 赵昌心里叹了口气,曾经门庭若市八阿哥府,随着八阿哥的薨逝,已经没了生气。 他们这一行,申初二刻从八阿哥府出来,到达畅春园时,已经是酉初,天色将暮。 此时,圣驾已经进了畅春园。 因为有赵昌,所以八福晋的马车直接进了园子。 曹颙也到了园子外,使人传了话给十六阿哥,正等十六阿哥出来。 他不认识八福晋的马车,却是见过弘旺的。 旁人或许一时猜不到康熙传召媳妇与孙子的目的,曹颙却见过曹寅病危。 鸟之将死,其鸣也哀;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 智然母子,本是曹寅阴私;临死之前,他还是留书给曹颙,将他们托付给儿子。 康熙要不行了,想起青年病故的儿子,也是情有可原。 虽然天子无家事,但这是皇室之中的小事儿,并不影响国家运程。可还在南苑的喀尔喀诸王,却关系着北疆的安定。 明日行围。四日后诸王启程离京,康熙能坚持了这四日么? 想到此处,曹颙脸色有些沉重。 这会儿功夫,就见有几人出了园子,疾步而来。 前面的正是十六阿哥,后边跟着几个内侍,都眼生的紧。他打量曹颙两眼,有些意外:“孚若怎么来了?” 曹颙从怀中掏出那个给理藩院请银子的折子,递给他道:“还能为什么?十七爷催我来的。明日围猎后,就要开始使这笔银子,今儿还没着落。” 十六阿哥接过折子,眉头皱得紧紧的,道:“这折子我能帮你递过去,但……功夫紧,你也别太指望……明日中午要是还没消息,就叫老十七使人去银行支……” 这个结果,曹颙并不意外。 他看了园子门口一眼,宿卫还同过去差不多,没有加派人手。 看来,还能太平两日。 就算两人是好友,曹颙也晓得避讳,他点了点头,道:“晓得了,近日天寒,十六爷也要好生保重。” 十六阿哥明白他话中所指,点了点头,看了看西边落日,道:“回城是来不及了,回南苑更远,你今晚如何安置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