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尚书田从典因病休养,不好再拿公务扰他,所以不用再专程寻他具名,倒使得曹颙省了一回事儿。 接下来,只要再将这折子让四阿哥过目,就能递到御前。因此,从孙渣齐处出来,曹颙就往四阿哥的帐子去。 四阿哥的帐子,在御驾行营正东,附近几个帐子,都是宗室王府贝勒府的。 曹颙却是跑了一场空,因为四阿哥不在帐子中。 曹颙虽好奇四阿哥去何处,但是一个皇子亲王的形迹,也不是他有资格问询的。他只好说了自己有事儿就见四阿哥,下午再来之类的话。 手中的折子,明早要递到御前,在那之前定要让四阿哥过目,省得被他挑出错处来。 没等回到行帐,就看到小满寻自己而来。 “我不是说过了么?没有要事,不可轻易离驻地。”曹颙皱眉道。 只要有康熙在地方,就是波动中心,曹颙不愿有半点隐患,早就跟带来的几个家人吩咐过。 “是二爷来了,在帐子里等爷回去。没想到,那个世子也巴巴的到了。小的没法子,只能出来寻爷。”小满擦了擦头上的汗,说道。 曹颙掏出表,看了一眼,还不到午时。 格埒克延丕勒想要见恒生,曹颙满心不愿意,也给安排了一次,就是在今日下午。没想到,这爷俩都有些心急。 曹颙加快了脚步,小满勉强才跟得上。 曹颙帐子里,父子相见的场面,却显得有些冷清。 格埒克延丕勒贪婪的看着恒生的脸,哑着嗓子道:“你比去年高壮许多,容貌也长开了……越来越……越想越像你阿妈……” 相对他的激动,恒生则镇定许多。 对于眼前这个以父亲自居的男人,恒生是陌生的,带了提防的。 回家这两日,曹颙与他做了一番恳谈,提及他的前程与未来。 在恒生眼中,曹府才是真的家,而不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所谓汗王府。 听了格埒克延丕勒的话,恒生神色不变,没有接话。 格埒克延丕勒见他缄默,心里很是不落忍,曹府再好,寄居就是寄居。 他只当恒生受了委屈,终是忍不住,道:“过几日我就要回喀尔喀了,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,你随我回去吧!” 这确实违背了他去年同曹家默认的协议,只是他丝毫不内疚。 曹府的养子,皇孙的伴读,看着体面,实际上不堪一击。 围场这些日子,偶尔相遇,格埒克延丕勒看着恒生如小跟班似的在弘历身后,心里很是不乐意。 恒生仰起头来,神色清明的望着格埒克延丕勒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