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国舅府应付李四儿,不过是闲着无事,打发时间罢了。即便得了万八千两银子孝敬,也不会真去自讨无趣,真去简亲王府给玉柱做媒。 简亲王可不是好相与的,得罪了他,即便自己占着辈分高,也未必能落下好去。 “宗室贵女拴婚,还不是要宫里主子娘娘说话?简亲王福晋虽是生身之母,也未必有说话的余地。我家主子娘娘是个不管事儿的,要不女儿也不会求到额娘头上。谁不晓得,宫里几位主事娘娘跟前,只有额娘是能说得上话的?”李四儿笑着说道。 佟家所出的孝懿皇后虽薨了,宫里还有位贵妃娘娘,这国舅府是名副其实。 瞧着李四儿这样子,是要越过简亲王夫妇,直接算计六格格的亲事。 庄亲王福晋心中冷哼一声,这哪里是做亲,这是要与简亲王府做仇,真是得意忘形。隆科多的脑袋是真浆糊了,竟任由李四儿胡闹。 李氏耷拉着眼皮,有些坐不住。 这般算计,要是搁在自己孩子身上,可是不叫人暗恨。 好好的干净女儿,真摊上李四儿这样的婆婆,下半辈子也难熬。 见李四儿咬着六格格不放,庄亲王福晋只好岔开话,道:“六格格才十来岁,即便真要指婚,也得及笄。柱哥儿等得,却是要耽搁敏姐儿。” “我使人打听过了,六格格是壬辰年生人,比玉柱小四岁,比玉敏小两岁。等到她及笄,也不算很晚。”说到这里,她望向李氏,道:“说起来,曹太夫人才是好福气,谁不晓得曹伯爷家长公子十一岁就得了功名。这八旗中,提笼架鸟的公子哥儿多,肯读书上进的少。” 庄亲王福晋就是想要将话岔开,见李四儿转到曹府头上,乐不得帮衬,笑眯眯的李氏道:“这话说的倒是不假,年初淳郡王侧福晋出殡时,我见过令孙一遭,不仅长得俊,那彬彬有礼的小模样,与他父亲一般无二。贵府门风又好,不知谁家女儿有福气,能给太夫人当孙媳妇?” 李氏来之前,就防着李四儿惦记到孙儿身上,听了这话,忙道:“我也盼着早抱重孙子,却是得落在我那二孙子头上。我这长孙幼时身体不好,我们老爷请清凉寺的大和尚看过,只说要好生将养,不宜早娶的命数。还好,这二孙子只比长孙小了一岁,他要是能早娶个孙媳妇进门,也用不了几年功夫,我就能见重孙子的面。” 按照大清律,男十六,女十四婚配。这民间百姓,并不按律,或早或晚都是有的。 李氏一句“不宜早娶”,就使得李四儿的算计落空。 她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,瞪着李氏不说话。 李氏倒是提及“二孙子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