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的手上。除了布满老人斑外,这双手枯瘦不堪,露出青色的血管。 就在这时。康熙突然低头咳了起来。 魏珠飞快的看了康熙一眼,见他脸上呈现出骇人的青色,不由心惊肉跳,他忙低下头,急切道:“主子爷,要不要传太医?” 康熙摆摆手,魏珠不敢多言,忙斟了半盏温茶,端到康熙面前。 康熙伸手接过,喝了两口,才止了咳。 因方才咳的缘故,他脸上添了红润之色,气色倒是显得比方才好上几分。 这会儿功夫,赵昌已经回来复旨,隆科多与十七阿哥到了,在帐子外候见。 “传。”康熙端坐身子,做得笔直,再也瞧不出方才的老朽之态。 待两人跪下请安后,康熙开口问道:“行围的日子,定在初八?” 这是昨日就禀过的,不知康熙为何再问一遭,隆科多与十七阿哥都带着几分疑惑,躬身称“是”。 “喀尔喀诸王的归程……定在何时?”康熙问道。 隆科多与十七阿哥对视一眼,还是由十七阿哥出列,躬身道:“回皇阿玛的话,因哲布尊丹巴年岁已高,不耐苦寒,喀尔喀诸王归程定在明年二月开春后。” 康熙沉默一会儿,道:“哲布尊丹巴佛学渊博,德高望重,朕要留他在京城讲经,明年万寿节后,再送他出京……喀尔喀来朝诸王,行围后三日内赐宴荣归……十七阿哥与十六阿哥安排赐宴与赏银,隆科多安排行围与送行。” 隆科多闻言大惊,抬起头上,满心疑惑差点脱口而出。 还好,在开口那一瞬间,他记起眼前这个老人不只是自己的亲表哥,是自己的亲姐夫,还是他的皇帝主子。因此,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,又咽了下去。 皇上向来纲常独断,哪里有其他说话的余地。 只是如此一来,哲布尊丹巴的良苦用心,怕是要付之东流。他以自己身体为由,将来朝的喀尔喀诸王留在京城,目的就是坚定他们亲近朝廷的决心,防止因为他们的私心引起喀尔喀的动荡。 隆科多只是满心疑惑,十七阿哥却是暗暗叫苦。 眼下已经是初三,离初八行围不过是五日,离皇父给诸王定的最后归期也就是八日。 行围当日就要赐宴、赐金银,这是一份银钱;要是他们返回蒙古,还要有赐宴与相关的赏赐,这又是一份银钱。 原本以为喀尔喀诸王要年后才返回蒙古,这理藩院准备的赐银,多是行围之日充数之用,大头的赏赐并没有预备,想着年后再从户部支的。 八日之内,就要再预备出一份银钱,而且数目还不小,少说也要十几万两。看来,只能去央磨曹颙;户部实在磨不出来,就要借助内务府银行那头……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