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科多的发妻赫舍里氏死的不明不白,李四儿不过是婢子出身的贱妾,谁能瞧得起她? 有八福晋牵头,大家嗤笑起来,便也痛快许多。 加上这四儿,在跟隆科多前,还曾服侍过其他男人,占了个“淫”字,更为这些贵妇所不耻。 话说得越来越难听,不仅永佳皱眉,连性子爽朗的八福晋也听不下去了,道:“好了,还说她做什么,没得污了大家的嘴!我可是许久没摸骨牌了,今儿可是惦记大家的荷包来的。” 正说着话,四福晋送走李四儿回转。 见大家说说笑笑,没有因不久前的争执尴尬,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,面上堆笑道:“八弟妹的牌瘾上来了,大家伙就等着赢钱吧,她可是有名的散财童子。” 八福晋带着几分撒娇道:“好啊,四嫂也来算计我!我还指望着借着四嫂的福气,赢几个脂粉钱,四嫂却是拿我做人情。” 两家府邸相隔一条街,妯娌两人向来比旁人亲近几分。 见八福晋难道露出小女儿态,四福晋上前,扶着她的肩膀道:“好好好,我的儿,我疼你。咱们先去吃席,一会儿就叫人给你拿钱。赢了算八弟妹的,输了算我的。” 没人问李四儿如何,好像这个人从没来过似的,说笑着入席去了…… 雍亲王府外,佟家马车渐行渐远。 李四儿脸上的胭脂被眼泪冲得不成样子,看着甚是狼藉。 隆科多不放心爱妾,同她上了一辆马车,见她哭个不停,直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。想着简亲王的不假颜色,其他皇子阿哥似笑非笑的表情,他就生出滔天怒意。 “四儿,让你受委屈了!”他压抑住怒气,低声安慰李四儿道。 李四儿抬起头,哽咽着说道:“都是妾身不好,出身卑贱,叫人瞧不起,丢了老爷的脸。” 隆科多摇头道:“不干你的事儿,是为夫连累了你。早年我曾保过八阿哥,后来不参合这些夺嫡之事,八福晋嫉恨与我,才发作到你的头上。快别哭了。” 这两年,李四儿以妻自居,也招摇得意,不过多是在国舅府。今日在这些福晋、夫人面前,她才晓得即便顶着国舅府的名号,旁人也瞧不起她。 想到这里,她有些意兴阑珊,流泪说道:“妾身没有投个好胎,不能给老爷添彩。妾身不过是个丫头,老爷能容我,是我的福气;不能容我,我给老爷做老妈子。只是玉柱他们兄妹两个,要因我的缘故,被权贵所不容了。” 对于这个爱妾,并不是轻易所得,而是隆科多经过百般手段,才从岳家夺过。自到手那一日,就视为珍宝,转眼二十年都不生厌。 除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