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,道:“我记得佟夫人去年没的,过世还没到周年,如夫人怎么会宴饮?” 身为婢妾,也要给主母服孝的。 初瑜合上帖子,道:“这般迫不及待的,能有什么,估摸是如夫人的诰封下来了。想来这两日,爷也会收到帖子。” 涉及到官场人情往来,并不能个人好恶来左右。 只是这个如夫人也太不知规矩,初瑜身上还戴着孝,如何能出去吃酒应酬? 这到底是旁人家的私事,李氏也不好多说什么。只是身份所限,使得她对病故的国舅夫人多了几分同情,叹了口气。 等到曹颙从衙门回来,初瑜对丈夫提了隆科多宠妾送礼发帖之事。 “哪天?”曹颙想了想问道。 “下月初五。”初瑜回道。 “早送得半月,送得够早。”曹颙随口回道。 圣驾行围的日子已经定下,就是十月二十,也就是后天。 隆科多既能定下半月后宴饮,是笃定圣驾能在半月内结束行围? 南苑牧场,是京城南郊,距离京城二十多里,说起来比畅春园离京里还近些。 此次行围,为了向喀尔喀蒙古诸王彰显国威,除了王公贝勒,三品以上文武官员,轮班随扈御前。 曹颙因才从通州办差回来,所以没有在第一批随扈名单上,要十月二十六去轮班。 对于天佑想要去看围猎的愿望,并不算难事。 虽说牧场是圣驾所在,守卫格外森严,但是天佑是伯爵府嫡子、淳郡王府外孙,并不是身份无名之人,跟随淳郡王府的几位舅舅或者平郡王府的表哥们一道,也能进入围场。 但是,曹颙想了想,还是决定找儿子谈一谈。 最近一段时间,左住、左成兄弟有些消沉,正是由孩童到少年的成长期,曹颙希望他们能健康成长。 “天佑,圣驾南苑行围,确实是京城上下关注的大事。你想要去见识一番,也是情理之中。只是,以你的年纪,与我父的身份,只能央求旁人,才能满足你的心愿,也只能带你一个,左住、左成却是不行。这些日子,你们几个有些疏远了,是因为不在同一处学堂读书的缘故么?”曹颙问道。 天佑点点头,道:“听左住的意思,官学的课业更繁重些,每日里上学放学的时间,也比旗学晚。加上二弟如今每日凌晨进宫,晚上回来休息的也早,大家伙就不像以前那样老在一块儿。” 说到这里,天佑也察觉出不对,皱眉道:“父亲,是不是使人去官学里问问,儿子瞧着左住、左成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精神。钱先生在时曾说过,读书不可‘拔苗助长’。左成的身子本就不如旁人结实,再累了怎么办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