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 两人就着一壶莲花白,边吃酒,边说起别后这一个月的详情。 听十六阿哥提游寺之乐,与同四阿哥的邂逅,还有兄弟两人的“志趣相投”,曹颙不禁莞尔。 “十六爷倒是转了性子,之前拉着十六爷去,十六爷也不稀罕的?”曹颙笑着说道。 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,道:“爷终于明白为何早年姨父要送孚若去佛堂了,还有四哥为何做足吃斋念佛的姿态。佛室清净,想要算计人,脑子更加清明。”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,曹颙好奇问道:“是谁得罪了十六爷?” 十六阿哥端起酒盅,酌了一口,却是卖起了关子,悠哉说道:“难道爷是睚眦必报的小气人?谁说算计,就算害人了,还不兴爷以德报‘德’。” 说到最后那个“德”字,十六阿哥带了几分咬牙切齿,眼中的恨意再无掩饰。 曹颙不是愚蠢之人,见十六阿哥情绪激荡,给他斟满酒,道:“阿哥所之事,同永和宫那位有干系?” 因这其中涉及十六阿哥丧子之痛,曹颙也带了几分小心。 十六阿哥阴沉着脸。道:“她倒是没有胆子,谋害皇孙。只是李氏平素是个胆小的,若是没人鼓动,断不会生出这般歹毒心肠。她又惯是装好人,我也是私下里查了两年,才寻到些蛛丝马迹。我一个无爵无权的皇子,她还不至于将我放在眼里。鼓动李氏闹,不过是因我福晋是宜妃娘娘的侄女,她乐得看热闹罢了。” 曹颙听了,倒是意外得紧,实没想到德妃牵扯到十六阿哥的家务事中。 或许她并没有十六阿哥认定的这样歹毒,毕竟万事都有讲因果。身为后宫主位,在宫廷之中位高权重,若是为了单单与宜妃斗气,就费心筹划这个,有些说不过去。 但是,曹颙也没有与十六阿哥争辩。 人心就是如此,总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。李氏是十六阿哥第一个女人,又是他长子之母,两人恩爱十来年,个中情义,不是一句话就能抹杀。 相信是德妃存了“歹心”,总比悔恨自己“有眼无珠”,心里要舒服的多。 “不管怎样,她是两位皇子阿哥之母,十六爷就算心里着恼,也别露了行迹……十四爷还好,四爷那边,最好别生了嫌隙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压低了音量道:“那位也不年轻了,十六阿哥还是稍安勿躁。” 若是他记得没错,这德妃娘娘可不是长寿之人,康熙驾崩没多久,也跟着薨了。 后世野史,还有说她因小儿子失了皇位,拒绝当太后,康熙灵前撞柱自尽的。 都是小说家言,不可尽信。但是六十多岁的老人,在丈夫驾崩,小儿子圈禁后,郁郁而终,也是寻常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