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省自身。 通过这件事,也让他警醒。 这不过是个毫无背景、没有任何势力的小御史,心中记仇,都能咬人一口报复;江浙道那边,牵扯到朝中各方势力。 他要做个好御史,到底是为家族争光,还是为家族埋祸? 年羹尧见儿子隐隐的露出几分憔悴,皱眉道:“不遭人嫉是庸才,不过是几只跳梁小丑,胡乱叫嚷,不必放在心上。这些日子,瞧着你又瘦了,太医是怎么说的?不可太熬神,你若再这么心思重,这御史不做也罢。” 年熙听了,想起曹家那三柄如意,道:“父亲,皇上对曹家向来恩重。曹颙虽没什么,到底还要看在平郡王的面子……” 年羹尧没等他说完,就摆摆手道:“好了,好了,真是啰嗦……往后在家中,少提这些没用的,要是传到老太爷耳朵里,老太爷又要胡思乱想……” 金鱼胡同,十三阿哥府。 今年巡行塞外的随扈名单已经下来,十位皇子随行,为历年随扈皇子人数最多的一次。但是,十三阿哥并不在这十人中,而是同五阿哥、十二阿哥、十七阿哥留守京城。 四阿哥得了消息,怕十三阿哥难过。专程过来探望。 十三阿哥却是不以为意,道:“四哥,不管是在皇阿玛跟前,还是留守京城,都是为皇阿玛尽孝,为国尽力。况且旁人怕京城酷热,弟弟却是恰恰相反,耐得住热,受不得寒的。塞外风硬,皇阿玛留我在京,说不定正是因心疼我。” 他说的是他的风湿,四阿哥见他精神还好,并无不快之处,也算放了心。 再想想,京城留下这几位,都不是精干皇子。十三阿哥在其中,也算是处理政务的翘楚,趁机多熟悉熟悉政务,也算是好事。 十三想起近日年羹尧在京城招摇的传闻,对四阿哥抱怨道:“四哥,早年瞧着年羹尧还算知礼,怎么当了十几年的封疆大吏,反而不懂规矩了?往公里说,曹颙是超品伯,身份比他高了不是一分、两分;往私里说,他是四哥的门人,曹颙是四哥的亲侄女婿,算是他的半个主子。今日他要曹颙避道,明儿是不是我见了他,也得给他避道?” 四阿哥听提及此事,也是莫名心烦。 年羹尧的骄狂,四阿哥比外人知晓得更深。如今又闹出御史弹劾来,虽说其中固然有年熙得罪人的缘故,也是年羹尧行事不够恭谨,将小辫子递到旁人手中。 偏生,四阿哥一句重话都说不得,还得顺毛哄着。 “想来是他对曹颙有些成见的缘故,在旁人面前,他也没有什么不当之处……前些日子,我还特意说了,叫他看在你的面子,给曹颙留几分余地……”十三阿哥与年羹尧都是四阿哥极为看重之人,四阿哥不愿十三阿哥同年羹尧生了嫌隙之处,如是说道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