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部那边,他面都没露,只是打发两个属官到户部见曹颙。 开国以来,进京的外地督抚,如此嚣张,年羹尧当属第一人。 若是不干曹颙之事,他乐得看热闹。 年羹尧三十岁升督抚,是本朝最年轻的封疆大吏,这些年政绩又是有目共睹,实有嚣张的本钱。 但是这份嚣张的对面,站着本朝最年轻的二品侍郎,落到旁人眼中,这说什么都有了。 固然有说年羹尧嚣张无礼的,还有不少说曹颙年轻、不能服众的。 曹颙无辜做了年羹尧“嚣张”的垫脚石,心里自然不能痛快。虽说他能安慰自己,同年羹尧交恶不是坏事,算是祸之福相依,但是却无法抹去被扫了颜面的事实。 官场上,最不乏的就是欺软怕硬之人。 曹颙若是退让一步,往后少不得就要被人欺到头上,是退无可退。 现下,曹颙只能盯着年羹尧咬牙根。 虽说同样是二品,督抚大员是封疆大吏,侍郎只是副堂官,但是为何那些督抚进京,送冰敬、炭敬,连六部笔帖式都送到,这其中尤其是以户部为重。原因无他,就是因为户部捏着各省的财脉。 曹颙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兴奋,想要看到年羹尧变脸的模样。 辱人者,人必辱之。 他曹颙不会主动去欺负人,但是也不会白白的受气。 这梁子,结定了。 同曹颙一样心里不爽的,还有四阿哥。 他的门人中,官职最高的就是年羹尧,加上如今年羹尧在四川,正是西北要地,所以分量越重。 年羹尧的张狂,同四阿哥向来低调内敛的性子差距太大,使得他爱也不是、恨也不是。 尤其是这回户部之事,固然明面上没脸的是分管四川司的侍郎曹颙,但是如今掌部务的是他四阿哥。更不要说,曹颙对他向来恭敬,早已被他当成自己人。 万寿节后,年羹尧携子过府请安时,四阿哥便对他道:“户部衙门那边,亮工抽空走一遭。好好的,闹这么一出,最后吃亏的还是你。” 年羹尧闻言,挑了挑眉,却是不以为然,道:“有主子在户部,还有其他小鬼敢生事儿?奴才全赖主子照拂,户部衙门那边,冰敬也没拉下,实懒得再去应酬。” 四阿哥听了,虽然对年羹尧对自己的依赖很满意,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他上下打量年羹尧几眼,道:“亮工,你不是行事鲁莽之人,是否对曹颙有所误会?” 年羹尧闻言,笑道:“主子,奴才同曹颙井水不犯河水,何来误会之说?” 四阿哥寻思也是,年羹尧外放出京时,曹颙还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