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惦记吃豆子成,可不许惦记这边的苞谷同土豆。”曹颙笑着对天佑几个说道。 几个小家伙使劲的点头,曹颙看了眼已经抽缨的苞谷棒子,对任季勇道:“青苞谷也能吃了,使人到庄子边的佃户家掰些来,除了给孩子们烤着吃,晚上厨房也能煮些。对了,别忘了预备几串钱,不好白拿。” 任季勇点头应了,使了个小厮,安排出庄子掰苞谷。 孩子们兴致高,曹颙也跟着凑热闹,在园子边的空地上,看着任季勇烧豆荚。 这边的豆子还没烧好,那边去寻苞谷的小厮已经回来,后边还跟着两个抬着筐的佃户。柳条编的粗筐里,满满一筐青苞谷棒子。 先是小厮上前来回话,这两个人是曹家的佃户,父子二人,田地就在曹家庄子附近。 听说庄子里要青苞谷,他们就掰了一筐,说什么也不肯收钱。说是这些年,受曹家恩惠太多,这个青苞谷权当小孝敬。 曹颙听了,见那父子二人拘谨的站在那里,上前几步道:“劳烦你们了,只是农耕辛苦,总不好白要你们的,还是收下银钱,要不然也不好留下这些青苞谷。” 那父子二人,父亲的四十来岁,儿子的只有十五、六。 见曹颙过来,那汉子不知该如何称呼,犹豫了一下,道:“这位爷,小人可不敢丧了良心。虽说在曹家为佃不到十年,但是这日子一年比一年好。天旱的时候,曹家给挖井;天涝了,太太、奶奶们就减免租子。小人种了半辈子的,换过几个东家,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慈善人儿。如今,东家想要吃上几个棒子,让小人家赶上,也是小人家的体面。” 那汉子说的是实在话,但是曹颙也不好意思白白的占人便宜,便道:“老哥家就在庄子边么?佃了多少亩地?家里几个劳力,去年的收成如何?” 提及庄稼,那汉子的拘谨减了不少,道:“佃了三十亩地,带着两个儿子种,去年虽旱些,可是有水井,也算九成收成。攒了几两银子,这个月就要给老大娶媳妇。若是爷得空,还请爷们过去吃喜酒。” 曹颙听了,唤来小厮,低声吩咐两句。 随后,曹颙又问向着汉子问起,种的都是什么庄稼,其中苞谷种了几亩,每亩大概多少收成。 这汉子见曹颙对农活有兴致,一一答了,还专程提了提,月初收割的几亩麦子,如今种了大白菜,到了秋里,除了自己的冬菜够了,还能拉两骡车进城卖了。 少一时,就见小厮回来,手中捧了两匹布,一匹蓝色,一匹红色。 曹颙亲手递给那汉子,道:“日子过得顺心就好,这青苞谷我收了,不过既然赶上老哥家办喜事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