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后来,王氏的堂妹进宫做了贵人,使得文太君有所顾忌,文太君早就家法处置了王氏。 因这个缘故,李煦对两个儿子向来一视同仁,没有嫡庶之分。文太君这边,却是喜欢长孙的宽厚性子,见不得李鼎耍小聪明。 “真是老不死,难道没有钥匙,我就当不得家么?”王氏越想越气,使劲的拍了下桌子,起身唤人吩咐道:“传我的话,叫几个有力气的粗使婆子到西库。” 少一时,王氏已经平复了心绪,带着丫鬟婆子到了西库这边。 已经有几个粗使婆子拿了刀、斧等物待命,王氏看着门上那两把半尺长的锁,冷冷的道:“给我砸……” 这边是府中西进,韩氏生前所住的院子,韩氏过世后一直空着。院子门口,正好是有事寻王氏的李鼐之妻孙氏。 听到院子里传出的动静,她在院子门口止住脚步,看着里面砸锁的情景,捂住了嘴巴。 她嫁入李家二十来年,自是晓得那西厢房里装着婆婆的嫁妆同体己。 她只觉得心里扑腾乱跳,却也不敢进院子阻拦,忙转身疾步回了自己院子。 婆婆的嫁妆,本应是传给他们夫妻的,如今王氏这是做什么……孙氏只觉得心里胆颤心惊,已经犹豫着,要不要去请老太太做主。 但是老太太身子不好,受不得气,老爷又偏着王氏,丈夫还不在家,她做什么都是错…… 心中的愤恨,却是生根发芽,对王氏再也没有平素的恭敬。 家和万事兴,家不和,会如何?不得而知。 京城,西直门内,李宅。 李鼐嫁女之事已了,开始跑关系,补实缺。原以为只要银子使到了,这缺就会手到擒来,谁会想到花费了数千两银子,都打了水漂。 去年初朝廷开始纳捐,这卖出去的功名顶戴不计其数。原来有的缺,早就叫人抢光了。吏部那边,不知有多少人排班候补。 翰林院放出来的庶吉士,正经进士科班出身,还有在吏部挂名三年,排不上实缺的,更不要说他们这些纳捐出身的杂牌子。 要是七品、八品这些芝麻小官,还不成问题,六品官也不算难。 可是李鼐的出身,还有他的年纪,如何肯放下身价,同那些毛头小子去抢那些芝麻小官。但是想要补四品、五品的中等缺,谈何容易。 李鼐跑了半个月,除了花费了数千两银子,送了不少礼,醉了几次酒之外一无所获。 他已经在想是不是京城与自己犯冲,要不然为何进京后,自己事事无成。李鼐坐在厅上,有些灰心丧气。 李诚听说父亲回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