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说话。 喜彩送上参汤,初瑜亲手捧了,送到曹颙面前,道:“站了半晌,怪乏的,额驸用碗参汤再歇着。” 曹颙接过来,趁热喝了两口,才看到只有一碗,道:“怎么就一碗?如今正是换季时,你也多滋补滋补。” “我跟着太太用燕窝呢。这参汤是给老爷与额驸预备的。”初瑜说道。 曹颙点点头,道:“天慧这几日如何,抱怨没抱怨?她原本最爱睡觉的,午觉也长。” “前几日有些乏,用了晚饭就要睡。日子久了,倒是觉少些了,加上跟着天佑他们游戏,看着倒是壮实不少。” 这次钱夫子回来,天佑、恒生几个小的欢喜,在天慧面前就提了几次学堂之事。天慧因白日里就剩下自己个儿,看不到哥哥们,便也嚷着要去上学。 虚岁算的话,天慧已经四岁。五岁,七岁,都是启蒙的年纪。 初瑜这边,因女儿太静,不爱说话,也愿意她跟着哥哥们一起,活泼些。曹颙自然也不反对,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钱陈群。好好一个名满江南的大才子,就成了孩子王。说句实在话,蒙学用这样的先生,实是浪费。 不过,孩子更金贵,再浪费也使得。 为了孩子们,别说是钱陈群,就是太学里的大儒,曹颙都惦记着。他已经开始同父亲商量,等过几年去那里为孩子们请名师。 说话间,刚好孩子们下学回来,兄妹几个过来给父母请安。 曹颙仔细看了女儿几眼,确实看着精神不少。看着她脖子上戴着水晶镜片,曹颙问道:“这个用着如何,可是清楚些?” 这是从内务府淘换过来的近视镜,只是如今还没有双腿眼镜,都是单片的,就给她挂在脖子上。 天慧眼睛虽能视物,但是目力不足。用后世的话,就是弱视,需要带高度近视镜。 吃药针灸调理了大半年,没有半点进益。方种公那边也说了,怕是只能如此。药却是不敢再给她吃了,毕竟还是个孩子。 曹颙心中虽有遗憾,但是也晓得不可强求。再说,同之前的盲目比起来,如今已经是让人庆幸。 就算父母长寿,也多是走在子女后头。那个时候,留下盲眼的女儿,就算有万贯家财,也不定被谁欺负了去,岂不是令人心疼。 “清楚,手酸。”天慧皱了皱小鼻子,回答得简洁。 初瑜心疼女儿,道:“额驸,要不然也学着外头,给天慧做个眼镜架?” 初瑜的意思,是要搁在书本上的,省得女儿手里举着眼镜儿。曹颙这边,却是想着双腿眼镜儿。 “家里有没有玳瑁?”曹颙问道:“不要首饰,要粗料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