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颂认真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,使劲点了点头,脸上添了几分坚定道:“弟弟记下了。弟弟愚钝,不能成为哥哥助力,已经羞惭万分;自会小心谨慎,不敢胡为,累哥哥操心……” 皇城,延禧宫。 宜妃坐在软榻上,手边一个镶嵌了七色宝石的首饰盒子。她笑着打开,看到里面摆放的物件,脸上笑容更胜,说道:“打哪寻来的?去年内务府采购的伽楠香才二十斤,太后那边又添了新朝珠,剩下的,后宫有头脸的,也不过是一个扇坠,或是一件扁方。还是皇上晓得我喜欢这个,才赏了我一对手珠。虽也是蜜结,颜色还不如这个润,味儿也不如这个香。” “晓得额娘喜欢这个,儿子专程使人到广州寻洋人买的,买了十斤,除了五斤寻人做了这些小物件,还有五斤料,儿子没有动,随额娘心意。”九阿哥笑着说道。 宜妃横了他一眼,道:“这得多少银钱?晓得你阔绰,也不当这么花。额娘在宫里,又不少这些?听说你又开了洋货铺子,也收敛收敛,别整日里就想着这个,还是将皇上的差事做好,还是安身立命的根本。” 九阿哥挑了挑眉,道:“额娘少不少是额娘的,儿子孝顺的是儿子的。儿子不是有出息的,这些年也没少劳烦额娘操心,不让儿子尽尽心,儿子怕是要寝食难安。” 宜妃仔细打量了九阿哥几眼,皱眉道:“你的失眠之症好些没有,看这脸色儿,怎能不让额娘操心?” 九阿哥垂下眼,笑着说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儿了,早好了,额娘还提?都是宁寿宫守孝守的,一熬一整日,烟熏火燎,有几个脸色儿好?” 知子莫若母,宜妃晓得儿子不愿提这个,心里叹了口气,挥挥手将门口侍立的几个宫女打发出去。 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二人,宜妃稍加思量,道:“最近外头不对,你愿意同十四阿哥亲近也好,翻脸也好,都随你心意,不必为了他委屈了自己个儿。但是储位废立,是龙之逆鳞,碰不得的。你只需看热闹就好,不许跟着掺合。” “额娘真是,儿子只爱银钱,才不会闲的,为别人做马前卒。”九阿哥慢悠悠的说道。 宜妃瞪了他一眼,道:“你若是能同你五哥那般安分,额娘也不会头发白了一半。这些年任由你胡闹,念及额娘的面子,皇上没有深责于你,你也知道好歹些。” “额娘就放心吧,儿子不是傻子,有热闹不看,非趟这浑水?”九阿哥端起茶盏,喝了一口,说道:“倒是汤泉那边,四妃皇阿玛一位没带,只让王嫔在身边侍候,妥当不妥当?” 宜妃笑了笑,道:“皇上英明呢,用咱们操心?说得好听是嫔,正经封位不过是个小贵人。就算十六阿哥再受宠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