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肉有什么区别? 伊都立见曹颙半晌不说话,以为吓到他,道:“开始听说,我也唬了一跳。生怕额娘晓得,否则的话,我就要跪祠堂了。” “京畿大旱,这没银钱交租子的,不是一户两户。狗急了还跳墙,何况人?”曹颙嘴里说着,心里感慨不已。 京城权贵,或是当年祖宗跑马圈地传下来的也好,或是后来置办的也好,都是将庄子当成摇钱树。 就算大旱至此,也没有哪个人家说要减租…… 年关将至,各地贡品络绎不觉的运往京城,曹颙一上午也就看批相关盘点入库文书。这其中,又以东北野味为主。 除了按照数量入内务府库房的,还有加成,还是按照常例,孝敬给内务府诸位大人。曹颙既有实权,又有势力,十六阿哥之外,就被孝敬了最重的一份。 对于这种内务府惯例,曹颙只能顺其自然。就算想要彰显高洁,也不会拿这个说法。那样的话,就要将内务府上下人等都得罪遍了。如此吃力不讨好之事,曹颙才懒得做。 按照往年规矩,曹家也派出采买管事往东北采买过年山货。今年看来,要买重了,不过也好,到时候往各处送节礼,还实惠。 圣驾祭陵后,还要往热河去。算算日子,约摸要小年前后才能回京。 曹颙这边,真有些想十六阿哥了。 挨到下晌,落衙时分,曹颙同伊都立一同骑马出来,还没到西单牌楼,就听到背后有人唤道:“曹额驸,曹额驸留步!” 曹颙勒住马缰,转过身去,就见一人骑马而至。却是个熟人,十三阿哥府的管事。他追上曹颙,翻身下马,打了个千道:“曹额驸,我们爷打发奴才过来,说有急事要同曹额驸相商,请曹额驸移驾。” 这些年来,十三阿哥主动找他的次数,都是有数的。 曹颙虽不知什么事,仍是点点头,应道:“曲管事起吧,我晓得了,这就过去。” 说话间,他同伊都立别过,又同蒋坚交代了两声,随后就策马,与曲管事同去。 少一时,到了十三阿哥府。 已经有内侍在门口张望,见曹颙到了,躬身迎上来,道:“曹爷,我们爷瞧着点儿呢,已经是客厅里等着半晌了。” 说话间,这内侍将曹颙迎进客厅。 八阿哥已经出殡,十三阿哥去了白孝,穿了身蓝色素袍子,在堂上踱来踱去。 “请十三爷大安。”曹颙进了堂上,挑了前襟,拜道。 十三阿哥一把拉了他,顾不得寒暄,道:“总算是盼了你来,快来瞧瞧这个!”说着,将他拉到一边,指了指小几上的东西。M.HZgJjx.COm